,人家不一定能帮你,可是背后踩你的能量还是够了的,平田信只能马不停蹄地去鸿胪寺里打点。

    先是托了人,叫来几个鸿胪寺里的人出来喝喝hu酒,送点银,先打听打听再说;人家比礼部的态度好得多了,不像礼部那边hún账东西,收了钱还板着个脸,这鸿胪寺的官好歹出了钱还能赚个笑。

    “这个事嘛……”说话的人是鸿胪寺怀远驿主簿王丹青,这人也是个会来事的,胖乎乎的脸上可以拧出一把油来,笑呵呵地道:“难!”

    “难?”

    王丹青皱着眉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这怀远驿管不了这头,你得找对人,找对了人,事情就容易了。”

    “只是不知管事的是谁?”

    “当然是同文馆,不过兄台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请杨林杨大人来,他来了,准有主意,不过这位杨大人也不是轻易能见的,这个……这个……”

    这又是具有大宋特sè的暗示了,平田信一咬牙,一沓钱引就往王丹青的手里塞,王丹青受了‘侮辱’,怒气冲冲地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本官清廉自守,看不得这些歪én邪道,会稀罕你们倭人这点银吗?”

    话是这么说,一沓钱引已经落入了王丹青的腰包,王丹青还不忘训斥:“往后不要这样了,这样很不好,你们倭人啊,就是喜欢这调调,见人就塞钱,还让咱们大宋的官怎么照章办事?”

    平田信有苦自知,只是陪罪,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这年头,送礼的人还落不到好,真真让人情何以堪?

    当日王丹青就把杨林请了来,先是喝了hu酒,平田信将杨林引到僻静处,一边倒着苦水,一边还少不得往杨林手里送钱,杨林做了半辈的官,还没一个有油水的,如今见到一张张的百贯大钞,连手都忍不住哆嗦了,清贫了半辈,总算咸鱼翻身,足够置办一个大宅绰绰有余,jīdn之余,心里头对沈傲千恩万谢,却是冷着脸道:“这件事,我会留意。”

    留意?平田信要疯了,的消息,人马上要配走了,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还留意个什么?

    咬咬牙,平田信又将一沓钱引送出去,说了许多好话,只恨不得给这位漫不经心的老爷磕头。

    “这事嘛……”杨林这摆出一副愿意干涉的架势,慢吞吞地道:“还得寺卿大人做主,他点了头,肯放人。”

    平田信像是看到了曙光,忙道:“能不能请大人引荐?”

    杨林冷着脸道:“只怕寺卿大人不肯见你,我倒是知道有个叫曾岁安的主簿,可以帮你引荐,他和沈大人是至j好友,有他说话,比我管用得多。”

    平田信觉得自己像个皮球,从京兆府踢到礼部,又从礼部踢给了王丹青,如今踢来踢去,还是不见个头,心沉入海底,却不得不勉强打起jīn神:“那就有劳大人了。”

    早知道只是引见,就不该给这姓杨的送这么多银了,一开始还以为他能做主呢!可是钱都送了出去,你敢开口去要?打落了én牙只能往肚里吞。

    于是他见了曾主簿,后来又见了少卿少爷,银hu得海了去了,只怕这一趟连路费都贴了回去,平田信总算等来了曙光,不管怎么说,那位沈大人终于肯见了,约定了明日下午去,不过平田信却不敢放松,下头这些x鬼都如此难缠,见了正主,礼物当然不能少了;于是连夜向汴京的倭商们四处借钱,还有一些大商贾和倭人也是有j情的,也能筹点银出来;大宋的海贸十分达,扬帆出海东渡扶桑的海商往往能得到巨利,这些人也愿意借钱给平田信,写好了欠条,不怕他不还账,不行,那就用倭人的特产来抵,反正是少不了好处的。

    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平田信一大清早起来,左等右等,晌午就到了鸿胪寺,据说那位沈大人正午回家去了,要过个时辰再来,这鸿胪寺上下收他好处的人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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