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饶哭喊,何况到了如今的境地,就算是求饶又有什么用?

    赵宗突然拿起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高呼道:“大胆,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沈傲原本也想去拍惊堂木,被赵宗一搅和,捏着惊堂木的手高悬在半空,一时无力放下,实在无语,这家伙还说不管事的,人犯刚刚进来,他就忍不住要h手办案了,这算怎么回事?大哥,你是副审啊。

    王之臣不疾不徐地道:“未定案之前,下官还是士人,到了这衙堂,不必下跪,这是太祖皇帝时流传下来的铁律。”

    王之臣对刑名之事很是jīn通,赵宗哪里有他熟稔,一时无话可说,可是又觉得很失颜面,怒道:“你犯下的是滔天大罪,难道还想坐着说话?哼哼,本王在此,还有你在这儿耀武扬威的份吗?仔细自己的脑袋。”

    沈傲忽然道:“来人,给王大人赐坐吧。”

    沈傲的这一句贸然出来,让赵宗忍不住回头看了上座的沈傲一眼,见沈傲朝他摇头,便觉得有些丧气,只好借坡下驴,再不说话了。

    有人搬了凳过来,王之臣欠身坐下,沈傲开始问道:“堂下何人?”

    “刑部尚书王之臣。”

    “王之臣你可知罪吗?”

    “下官知罪。”

    沈傲愕然,想不到王之臣答得倒是痛,便慢悠悠地道:“那你来说说看,你犯的是什么罪。”

    王之臣道:“谋逆反诗,下官是断没有的,可是贪渎、排挤大臣、侵占田产之事,下官认罪。”

    这个时候,王之臣倒是聪明,谋逆是绝对不能认的,一旦担下这个干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后果,自己的几个妻、儿,还有父母、亲眷,无一人能幸免,所以只能避重就轻,打死不能认了反诗,至于其他的,他这些年随着蔡京,也确实有许多污点,就是全部承担下来也无妨,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到了这个时候,他一个人的死反倒不可怕了,至少可以保住他的那么多至亲的xìn命。

    王之臣抬起眼眸,眼眸异常的清澈:“大人明察,反诗一案,下官确实是冤枉的,那一日我虽去了蔡府赴宴,可是并没有喝醉,况且以下官的学,不可能作出那诗来,就请大人放官全家一条生路吧,要流血,下官一人的血还不够吗?”

    王之臣和沈傲都知道,这些话,自然是讲给沈傲听的,眼眸之中满是渴求。

    沈傲叹了口气,道:“你先将贪渎、侵占田产这些罪状供认出来,到底有谁参与,侵占了谁的田产,是什么时候……这些零零总总的事,你一件不许拉下。来人,记录。”

    王之臣点点头,如数家珍地将以往的劣迹统统倒出来,如何栽赃陷害忠良,又如何侵占人的田产,一桩桩触目惊心,可是他说起来却很是平静,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终于说了个清楚。

    沈傲点点头,这里头许多罪状,有些姜敏也收集了,有一些还是王之臣自行j代的,单这些罪状,就足以让他完蛋了。

    等王之臣j代清楚后,沈傲朝那记录的押司使了个眼sè,押司立即拿着王之臣的自供卷,让王之臣画押,王之臣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用手指蘸了红泥,按了下去。

    沈傲松了口气道:“来,王之臣罪孽深重,剥去他的官服,待我禀明陛下,再做惩处吧。”

    赵宗忍不住道:“沈大人,反诗一案为什么不问?”

    听到反诗两个字,王之臣眼眸中现出一丝慌1un,无助地向沈傲那边看过去。

    沈傲咳嗽一声,慢吞吞地道:“反诗一案,我已经暗中查实,其中疑点颇多,应当只是流言蜚语,既然没有实据,自然也不能冤枉了王之臣。”

    赵宗咕哝道:“说人家念反诗的是你,现在说人家冤枉的也是你,坏人好人,你都做了,却叫我来这丢人现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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