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不能少。”

    太后言毕,沈傲和蔡伦立即明白了,这不只是考校作画,在这画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难题。因为太监送来的画纸,只有两尺三寸左右,用两尺三寸的纸儿,作出两尺五寸的画,这幅画,只怕不简单。

    蔡伦慢是笃定,似是胸中已有了答案,笑道:“太后少待,学生这就为安宁帝姬作画一幅。”随即举起笔来,蘸了蘸墨,开始落笔。

    “尼玛的作弊啊!”沈傲心里不由地大骂,觉得实在不公平,这些试题,多半是蔡京出的,蔡京告诉蔡伦,蔡伦做好了准备,便是打算在今日大放异彩;这一对祖孙,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沈傲想了想,顿时陷入迟疑,两尺三寸的纸要多出两寸,这倒是难了,他举起笔来陷入深思,随即,他微微一笑,也开始动起笔来。

    亭楼里,两个少年举着笔,一个风度翩翩,举笔落墨之间淡定从容;另一个挂着笑容,胸有成竹,一旁的嫔妃、命妇都屏住呼吸,楼内针落可闻。

    只过去半个时辰,蔡伦先落笔,他原本就占了优势,有了曾祖父的‘指点’,自是比沈傲了几分,吹了吹墨迹,眼睛朝沈傲这边看来,见沈傲还在下笔疾书,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诮,恭顺地朝太后行礼道:“回太后,学生已经画好了!”

    太后大喜,立即道:“好,来人,拿给哀家来看看。”

    蔡伦喜滋滋地将画j给递送的太监,那太监x心翼翼地捧着画,绕过轻纱帷幔,将画儿展在太后跟前,嫔妃、命妇们纷纷聚拢过来看,一时间都是啧啧称奇,蔡伦的画恰好是两尺五寸,虽是两尺三寸的纸儿,可是将画纸对角一卷,两个对角之间的距离恰好就多了两尺,恰好符合了太后的条件。

    赵佶好书画,引得这宫里的嫔妃大多都有了几分书画的鉴赏能力,蔡伦的画落入嫔妃们的眼帘,便立即引来一阵叫好,这画的用笔十分细腻,jīn妙到了极点,因为是折纸作画,难度颇高,因此布局的挑战极强,每一条笔线错落有致,没有一丝一毫的混1un,画中的一个nv美貌若仙,一只手儿捋着额前的1un,嘴角含笑,眼眸清澈可人,婀娜多姿的身倚着én框,虽是体姿妖娆,却不落俗套,整个人儿端庄无比,仿佛是在看远处的风景,又好像在想着少nv心事,一颦一笑之间,浑身上下不自觉地流露出贵气。

    这画或许比不上历代的成名作品,可是在嫔妃、命妇跟前,却足以让她们生出惊叹之sè,想不到这蔡伦年纪轻轻,竟已有如此的造诣。

    太后大喜,指着画儿道:“哀家不懂画,却也知道蔡伦的画儿看得让人心情舒畅,来,将这画儿拿去给安宁看看。”

    命妇取了画,折身到了后室,看安宁公主正呆呆地想着心事,那一泓秋水的眼眸儿闪耀着,如漆黑夜空中的星辰,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命妇喜滋滋地将画展开给安宁公主看,道:“殿下,你来看看蔡公作的画,真是好极了,一点儿也不比宫廷里的几个画师差。”

    安宁只是略略扫了画儿一眼,眼眸便收了回去,呢喃道:“他画的人一点也不像我。”

    命妇见安宁不感兴趣,便道:“蔡公又没有见过殿下,自然画得不像,可是这画儿还是作得很好的。”

    安宁咬着唇,脸上抹过一丝嫣红,低咳一声,道:“沈傲作的一定比他好。”

    命妇讨了个没趣,只好收了画,回到太后那里去复命了。

    蔡伦见众人都夸奖自己,心中大喜,脸上还是露出谦逊的模样,束手垂立一边;嫔妃们看他不骄不躁的样,是觉得这个蔡公出众。

    反观沈傲,颇有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尴尬,不过他一心去作画,早已将身边的事物悉数排除在外,眼中只剩下手中的那支笔,还有笔下的画纸。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傲抛下笔,道:“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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