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了吗?不知是否已经安顿妥了。若是大人不信,我这便叫人取了信物来,请大人查验。”

    他这么说,于弼臣便相信他所言非虚了,挽着他的手道:“你来了便好,本大人日夜盼着你来呢!那个新到的县丞昼青为何迟迟不到?”

    沈傲便将昼青被人绑架的事说了,于弼臣听罢,大惊失色,捏着胡须气呼呼地道:“岂有此理,花石船上也有人敢如此行凶,还有王法吗?我立即写一封公文去运河沿岸各县,一定要将昼县丞寻回来。”

    “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沈傲加了一句。

    于弼臣听沈傲这般说,深深地看了沈傲一眼,才是颌首点头,立即叫人拿了纸笔来去耳房里书写公文。

    那个都头见沈傲当真是县尉,已是吓得面如土色,立即道:“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沈傲晒然一笑,道:“不怪你,你也是职责所在,总要盘问清楚的。”

    都头见沈傲这般谦和,总算是放下了心,对沈傲多了几分感激。

    正是于弼臣行文的功夫,衙外头有人探头探脑,这人也穿着碧服,见了沈傲,便拉了守在门口的小吏来问,听说是新来的县尉,顿时大喜,嘻嘻哈哈地进来,一副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挽着沈傲的手道:“来人可是今科状元沈傲沈才子吗?”

    沈傲点头道:“未请教大人姓名。”

    这人笑哈哈地道:“我叫朱展,眼下还是任何县尉,就等大人来交割的,这一趟朝廷任我去常州作推官,常州那边催得紧,要我速去赴任,今日老弟来了正好,你我这就交割吧。”

    沈傲见他如此热情,感觉有点过份,你丫的,你以后是常州推官,我是仁和县尉,犯得着笑嘻嘻地拉着哥们的手不放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方才见了他,眼睛都放光了,可疑啊可疑!

    不待沈傲拒绝,朱展便生怕沈傲跑了似的,拉着沈傲要去签押房交割,沈傲被他拉着,一时也不好拒绝,只好叫人去寻自己的春儿,叫她派人取官印和凭引来;倒是那个都头,故意撞了沈傲一下,朝沈傲眨眼,似乎有话想说,可是当着朱展的面,又不好直言。

    这朱展却只是拉着沈傲,一边走一边道:“沈大人来得好快,原以为你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到……对了,待我们交割完了,鄙人就要赶赴常州去,到时沈大人一定要来喝一杯践行酒才好,哈哈,你我将来虽然异地为官,可是对沈大人,我是闻名已久的,能与沈大人结交,鄙人幸甚。”

    马上就要去做六品推官,却对沈傲这般热情,令沈傲摸不透,沈傲看那都头不停向自己暗示,便明白这背后一定有隐情,可是一时也没有办法,随着朱展到了签押房,立即有人从春儿那要来了沈傲的凭引和官印,那朱展迫不及待地寻出早已准备好的授印,二人交还了凭引,叫人存了档,又相互盖了章印,朱展才松了口气,好像肩上一副千斤的重担落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