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岔,将来总能入朝的。至于进士出身,只要肯努努力,也还是有入朝的希望。惨的是赐同进士出身,非但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将来你的职位再高,遇到了那些比你考得好的下官,人家论起学问来照样可以不甩你。而且只要不出意外,若是将你外放个县丞、主簿之类的官员,基本上你要做好终老在任上的准备了,到时候能转个县令已是很大的恩德,能做到知州,那便算是走了狗屎运,足够你暗暗庆幸。

    因此,若是教那些考生知道自己被沈傲和程辉害得挤不入第一梯队,只怕拔刀杀人的心思都会有。

    过了几日,兼经考、考论如期进行,不过这些卷就是再优秀,也不必送入宫中,全凭考官斟酌处置,到了八月十五恰是中秋佳节,考生们考完了后一场,便各自回去团圆。

    只是这些考官却没有了团圆的闲情,裱糊、抄录、择卷、记录、封档,这一桩桩的事虽是有条不紊,却也忙得消停不下,八月二十本就是吉日,按规矩,这放榜之期便在那一日,短短五天时间要处置好万份试卷,还要存档、录入,却也不轻松。

    沈傲考完了,伸了伸懒腰,出了考场,就看到刘文亲自驾着车在外头等着,迎过去径直上车,心情颇有些jī动,这几日考试考疯了,竟是连中秋佳节也忘了,连礼物都没有准备,便教刘文先载他去松竹坊,这松竹坊有个名堂,有点像后世的古玩一条街,沿街的店铺接踵毗邻,全是古玩铺和当铺,只不过这古玩铺有个名堂,就是真品、赝品都有,要想买到好货,全凭你的眼力。

    其实这些所谓的古玩,大多都是从当铺或者乡间里收来的,良莠不齐,你若是吃了亏,hu大价钱买了个赝品,那是你活该,可要是你眼力好,十贯百贯买了个好货,店家也绝不会揪扯,都是你情我愿。

    之所以形成这种格局,其实是有意为之,据说是大唐开宝年间,一个古董商人想出来的点,那个时候的古玩铺都是请了许多鉴宝的大师来为顾客鉴定的,因此卖的都是真货,只是生意却都不太好,可是后来呢,这商人却出了个主意,也不请什么鉴定师,只是到乡间去收许多的瓷瓶和古yù来,摆在货架去卖,好不好,他看不出来,全凭顾客去看,这生意却是出奇的好,因而大家有样学样,纷纷效仿,到了如今便形成了这个格局。

    其实但凡爱好古玩的人,体会的还是获得古玩的过程,若是太轻易得到,反倒失了几分乐趣,还是自己来淘,合胃口。

    沈傲教刘文在街口停了车,自己一家一家地去看,那些店伙见沈傲衣着不凡,也都过来为沈傲介绍,沈傲只是微微含笑,看了几眼,便又跑到别家去。

    如此转了几圈,看过的古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足足1n费了一个多时辰,沈傲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前停下,拿起一方菱形铜镜,在手上掂了掂,问这家店的店伙道:“这铜镜多少钱?”

    店伙笑道:“公,这是晋时的铜镜,也算是有些年头的古物了。”伸出四根手指,笑道:“公以为如何?”

    “四贯……这么贵?”沈傲吸了口凉气。

    店伙认真地道:“是四十贯。”

    沈傲微微一笑,道:“你看这铜镜明显有打磨的痕迹,还说什么晋时的铜镜,故意要诳我吗?四十贯,你慢慢卖吧。”说着,拔tuǐ要走。

    古玩这种生意,本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见沈傲要走,店伙连忙将沈傲拦住,笑嘻嘻地道:“公若是喜欢,十贯吧,十贯卖你。”

    沈傲回头,想了想道:“四贯,我多出这个价钱,你若是卖,我现在拿走。”

    店伙便不吱声了,道:“收来时也不是这个价,公,你这价钱也太低了,要不,再加一点?”

    沈傲拔tuǐ走了,那店伙便在外头张望,看到沈傲进了另一家铺,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店伙朝他喊:“四贯就四贯,公若是喜欢,x的宁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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