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公带朋友来喝酒,酒钱就免了。”

    狄桑儿撅着嘴,哼了一声:“我去睡了。”说着,心怀不满地走了。

    沈傲告辞出去,回到国监倒头便睡,第二日醒来,再不分心,安心读书。

    再过半个月就是终试,这个终试,和期末考试并不相同,终试有点像毕业考试,而且只有过了终试,有资格取得科举的名额。

    国监的制度,有些像后世保送生,一旦入了国监,就算是有了功名,可以不去参加地方的考试,去取得童生、秀之类的身份,即可参加科举。

    不过要参加科举,却不是想考就考的,国监内部的规章很严厉,早已明文规定,只有过了终考,能参加科举,一旦没过,虽然也算国监毕业,秀的功名仍在身上,却不能参加科举。

    另外,这终考只有一次,不管是太学生还是监生,你只要愿意,可以在这里读一辈的书,但是一旦你选择了终考,那么就算是结业,所以这便是为什么不少如太学的程辉、徐魏还有国监的蔡伦诸人仍然在读,以他们的学问,要过终试从而中科举自然容易,可是终考、科举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大多数人作出选择时都十分谨慎,宁愿在学校里多待一年,也不会贸然去应试。

    到了二月十一,终考的榜文便放出来了,大意是叫学生去报名,国监这边报考的人并不多,吴笔是先报名的,他年纪不x,趁着父亲还没有致仕,要尽地考中科举,将来在仕途中可以得到一些照顾。至于其他人,大多都只是摇头,终考倒是好过,可是参加了终考,便算是结业,往后再不能来读书,一旦在科举中落败,那可大大不妙。

    况且太学那边也传出消息,说是程辉、徐魏等人也都在今年报考,如此多的强者报了名,今年的科举只怕加不易,还是等来年的好。

    为了终考的事,唐严亲自将沈傲叫到崇文去,现在,沈傲是他的未来nv婿,唐严自然关心他的前程。

    是否参与终考,确实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不过沈傲早有了主意,当唐严问起时,很是笃定地道:“学生已经下了决心,打算报考。”

    唐严本想说什么,见沈傲很是坚决的样,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勉励他好好考,又送了几本书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是沈傲现在的写照,他奋用功来,自有一股韧劲,合理安排时间之后,就是旬休日也不回府,用功苦读。

    整个国监里报了终考的不过二十几人,是往年少的,监生们听到太学的程辉、徐魏,国监的沈傲、吴笔都报了名,哪里还敢去和这几个一争长短。

    吴笔干脆搬了自己的被到沈傲的寝室来,背着书囊与沈傲一道儿复习功课,二人倒也有趣,除了读书,便去泡一壶茶或叫人去买一壶酒,相互对坐之后,各自出题,教对方破题、承题,谁输了便罚茶或罚酒。

    其实吴笔的经义水平与之沈傲比起来并不差,沈傲的特长在于脑活,思维往往异于常人,破题往往比吴笔要得多,而且他深得陈济的真传,对于填词之道很是jīn通,有了破题,之后便是围绕着中心思想不断填词便可。而吴笔的特长在于稳健,他是书香én第,自幼开始读书,四书五经和历代的经义范文都烂熟于xn,因而有时候沈傲出了些怪题出来,他竟也能对答如流。

    同窗们见二人苦读,也不敢来打扰,倒是有几个亲近的,偶尔会提些吃食来犒劳他们,有时也会借抄录些范文来给他们看。

    日一天天过去,天气是炎热,夏季逐渐来了,夜里的蚊和知了扰得人睡不着,沈傲点灯起来,吴笔也一骨碌从nt榻上翻身而起,原来他也没有睡着,沈傲笑笑道:“怎么,吴兄也睡不着吗?”

    吴笔苦笑道:“这天气又闷热,蚊虫又多,搅得人心烦意1un,哎,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朝廷要只进行nt闱和秋闱了。若是这个时候教人进考场,只怕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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