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达成了某项合约,如此一来,契丹可就雪上加霜了。见沈傲看着自己的腰部,一时愣住了,这年轻的钦差到底有什么意图?

    沈傲咳嗽一声,笑嘻嘻地对耶律正德道:“你腰间这袋很好看,是用貂皮缝制的吗?”

    这是在给耶律正德暗示了,耶律正德一时脑还没有转过弯来,倒是一旁的汪义,忙是给耶律正德使眼sè,半响,耶律正德明白了,取下那百宝袋,道:“这确实是上好的貂皮缝制而成,怎么?沈钦差喜欢?那么便权当是给沈钦差的见面礼吧。”

    这袋里还装着两个东珠和一点碎银,耶律正德总不好拿出来,如今一并赠予沈傲,颇觉肉痛。

    沈傲板着脸道:“国使大人拿回去,本钦差清廉自洁,两袖清风,如何能收你的礼物,这礼物太过贵重,我是不能要的。”将送来的百宝袋推回去,道:“在下是读书人,读的乃是圣贤之书,莫说是一个貂皮袋,就是装个三四千贯银钱来,我也断是不要的;国使请自爱”

    莫说是个貂皮袋,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貂皮袋不值钱;就是装个三四千贯来,他为什么偏偏要说三四千贯呢?

    汪义顿时明白了,深望沈傲一眼,顾不得礼节,将耶律正德拉到一边,道:“将军,这钦差是要向你索贿了。”

    耶律正德如何懂得南人语言中的博大精深,满头雾水地道:“他不是说两袖清风,就是则三四千贯银钱,他也不要吗?”

    汪义苦笑道:“他的意思是,要送,也要送个五六千贯来,否则他是不要的。将军,此人在宋国国主面前说得上话,要破坏宋金和约,或许可以从他身上落手。”

    耶律正德深以为然,望了危襟正坐,一身正气的沈傲一眼,却是苦笑:“五六千贯,这不是小数,此人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些。”心中想定,满脑想着如何筹措贿赂的事,又回到沈傲的座前,道:“沈钦差洁身自好,鄙人佩服之至,既然沈钦差不收如此贵重的礼品,那么过几日,鄙人便送一些辽国的特产来,这些特产都不值几个钱的,不会教沈钦差为难。”

    这一番交涉,终于序幕,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中商谈,并且取得了一致,耶律正德为沈傲的品行感动不已,沈傲也对耶律正德心心相惜,临到走时,沈傲一直将耶律正德送出去,握住耶律正德的手:“耶律兄,你我相谈甚欢,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相见。”

    耶律正德恋恋不舍地道:“谢亭离别处,风景每生愁,客散青天月,山空碧水流,沈钦差请回。”

    沈傲眉飞sè舞地道:“耶律兄还喜欢吟诗?这就太好了。”

    到了第二日,耶律正德入朝,重申宋辽万年之好,递上国书,赵佶一看,愕然了半响,这国书中只字未提岁币之事,反倒是说辽国沐化大宋皇帝的恩德,愿贡献五百匹健马,一千匹羊皮,愿与大宋永为盟邦,誓不言叛。

    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年的辽国使臣,一个个索要无度,蛮横无理,今年非但在措辞上对赵佶表示了尊敬,从原来大辽皇帝陛下问候大宋国主,变成了大辽皇帝问候大宋皇帝陛下。而且不但不要礼物,反而送礼来了。

    赵佶看了殿下的沈傲一眼,沈傲因为今日要交割钦差,因此特意穿着绯服上殿,这一站,竟是昏昏yù睡,眼皮正在打架,见到赵佶目光落过来,沈傲连忙打起精神,驱散了几分睡意。

    昨夜太伤脑了,耶律正德这个朋友没有白交,连夜就给自己送了一车特产来,沈傲是喜欢特产的,比如那金铸造的暖手炉,银打造的刀剑,他是个艺术家,对辽国的工艺制造不释手,一夜都没有睡。

    耶律正德一番低声下气的话,满朝哗然,待赵佶抚慰耶律正德一番,随即宣他出殿,宣布退朝,这一次又独独留下了沈傲。

    盯着沈傲,赵佶有些看不透了,此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竟能让辽国使臣屈服,契丹人蛮横了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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