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无语,恰在这时,却是晋王妃盈盈而来,远远便呼道:“沈公子!”

    花匠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连忙抓起一方铜镜,满是正经地在篱笆上比划调整位置。

    好无耻啊!沈傲心里大为鄙视,方才没见他比划,此刻见到晋王妃来了,他倒是如此卖力,生怕晋王妃看不到吗?

    晋王妃进了篱笆门,先是向沈傲问:“沈公子看出病因了吗?”正是这时,眼睛才是注意到花匠,一时愕然,惊讶地道:“王爷!”

    “噢,是爱妃啊……”花匠鼻尖上渗出汗珠,却是专心致志地继续调校铜镜。

    王爷?沈傲打量了那花匠一眼,他就是晋王?

    再看他一副装模作样的神态,便忍不住生笑,在他的想象中,晋王应当是一个极有威仪,端庄万方的人;可是眼前这晋王怎么是这副德行?

    晋王妃走至晋王身边,温柔体贴地道:“王爷辛苦了。”

    晋王叹气道:“爱妃心爱的百花妒生了病,本王夙夜难昧,辛苦一些又算得了什么,王妃少待,待本王忙完眼下的事再和你说话。”

    晋王妃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晋王眉飞色舞地道:“这叫遮雨不遮阳,爱妃你看,那花棚恰好遮住了顶部和南北向,遮风避雨不无问题,可是若阳光照下来,却是连太阳也遮住了。本王便想了一个办法……”晋王变得忧郁起来:“其实这个办法也不算本王一人的主意,这位沈公子也是出了力的,爱妃看到这些铜镜吗?我们将铜镜放置在距离花棚数丈左右的位置,镜面对住牡丹,如此一来,阳光折射,那光线便可射到花上,这不正是遮雨不遮阳吗?”

    晋王妃踟蹰道:“要这遮雨不遮阳做什么?”

    晋王放下铜镜,一手握住晋王妃的柔荑,眸中睿智光芒闪烁,认真地解释起来:“爱妃有所不知,本王努力观测,发现这花儿之所以染病,极有可能是培土过于湿润所致,关于这一点,沈公子也看出来了,所以,要想将这花儿治好,非要保持土质的干燥不可。”

    晋王妃便笑:“只怕是沈公子看出来的吧。”

    晋王很是尴尬,硬着头皮道:“他比我早看出来一步。”

    沈傲在一旁更是尴尬,这一对夫妻卿卿我我,将哥们当作透明人啊;而且这位晋王的脸皮也真够厚的,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去揽,够无耻了!

    原来晋王竟是这样一个人,沈傲大跌眼镜,却只能在心里苦笑。

    待一切摆弄完毕,沈傲道:“王妃,这花儿能不能成活就看今夜了,若是今夜无碍,这黄斑过几日便会消散。”

    晋王妃面露喜色,心情开朗地道:“沈公子忙了这么久,请去厅中喝几口茶水罢。”

    沈傲颌首点头,那晋王却是气呼呼地道:“王妃,方才这个沈傲实在无礼太甚,竟是对本王小呼小叫,这茶不给他喝。”

    沈傲瞪着他,这样的王爷他却是不怕了,晋王在他眼里,倒是颇像个孩子,喜欢撒一些小谎,喜欢告状,还特别记仇。

    沈傲用着无所谓的语调道:“王爷既然不愿请学生喝茶,那么学生这便走了。”

    “快走,快走。”晋王巴不得沈傲走得越远越好。

    晋王妃抿着嘴笑道:“沈公子,王爷只是和你开玩笑罢了,你……”

    晋王打断王妃的话道:“本王没有开玩笑。”

    晋王妃不去理会,继续道:“沈公子是座上宾,喝几口茶水是应当的,来,随我去厅堂。”

    沈傲苦笑,望了晋王一眼,道:“还是算了吧,学生下次再吃王妃的茶不迟。”

    晋王像是故意跟沈傲作对似的,吹着胡子道:“爱妃请你坐,你便去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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