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禁卫,与那禁卫耳语几句,那禁卫连连点头,不过神色中却多了几分怪异。

    叫人将胡愤的马牵来,沈傲一手扯住马的缰绳,一手抚摸马的鬓毛,随即向苏尔亚王走去。

    “王殿下,下一局,仍是你那扈从出赛吗?”

    沈傲的笑容灿烂极了,绝对没有一丝的刻意和造作,真挚地望着苏尔亚王。

    苏尔亚王冷笑道:“是又如何?沈公还是小心吧”

    沈傲从容一笑道:“请转告你的扈从,叫他小心一些,在下骑驴……哦,不骑马的时候难免会作出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来。不过……学生倒是很期待第三场王殿下能够上场,若是能与王殿下一较高下,那就好极了。”

    苏尔亚王冷哼了一声道:“我看还是得等沈公有能耐先击败我的扈从再说这些话吧”

    沈傲和王扈从各自翻身上马,已做好了准备,有内侍高声唱喏一声,二人如箭一般勒马冲出,沈傲骑着马,马术却也不是吃素的,实力绝不在胡愤之下,再加上他坐下的这匹马,岂是阿拉伯马所能媲美,阿拉伯马的品种虽然优异,却哪里比得上血统纯正的神驹;顷刻工夫,沈傲便迅地将对手甩落在后。

    寒风刮面,带来丝丝生痛,束起的长,迎风飘起,此刻的沈傲,冷静得出奇,耳边传出嗡嗡作响的风声,仿佛连耳膜都要给刺穿。

    “有种你这王八蛋就故技重施看本公怎么收拾你。”沈傲在心里骂道,却没有回眸,全身紧绷着,那王扈从,随时都可能展开偷袭,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砸下马去。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沈公小心。”这一声警告是因为沈傲身后的对手,又是故伎重演,仍是对付胡愤的动作,全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开始扭曲,尤其是那手臂,向前一伸,越过马头,动作怪异之极。

    一拳已经开始砸向沈傲的后心,冷风不断的吹拂,那拳头距离沈傲的身体已不过尺寸之间。

    看客们都焦急起来,有些人甚至将眼睛别过去,不敢再去看沈傲的后果;就是赵佶,此刻的心也跳到了嗓眼里,脸色青白起来,低吼道:“若是要沈傲有事,朕宁愿不要这邦交,也……”

    后面一句话却说不出来了,所有人都愕然了,因为沈傲的手心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棒,不错,是一根棒,只有拇指般粗细,黑黝黝、反射着雪色,显是生铁铸造的。

    “这棒,倒像是禁军的枪杆。”说话的人是工部的一个官员,专门负责督造器械的,一见那棒的粗细、长短,顿时便认出来了。

    禁军的武器品种多样,其中有一种武器叫短枪,这种枪的枪杆不是木质,而是生铁铸成,枪身虽短,重量却是不轻。

    就在所有人恍惚的刹那,一声怒吼传出:“哼龟儿不学好,学人偷袭,偷尼玛啊偷”

    这莫名其妙的怒吼刚落,便听到金属撞击筋骨的声音,啪……随之是骨头碎裂的微响传出。

    众人胆战心惊地再去看,只见那铁棒不偏不倚地砸中探过来的手臂,王扈从吃痛地叫了一声,连忙回身落马,那铁棒在半空划过半弧,却又是狠狠砸落,这一次不是手臂了,而是那扈从的肩窝。

    啪……

    啪……

    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饱读经书的大儒,再次的,那也是整日在宫中行走的内侍,此时听到那金属与骨肉的撞击声,看到那凶残的行凶场面,都一下呆住了。

    只见王扈从自马上摔落,浑身淤青,脸色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低落,显然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只一处。

    倒是沈傲,却是回眸一笑,让人一下忘记了他的凶残,慢悠悠地骑着马,还真有几分骑驴的悠然,慢慢地围着苑河转悠了一圈,回到原点,落马后笑吟吟地道:“敢问王殿下,这第二局,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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