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扭打了一阵,吴三儿显然自恃身份,分明不是老妪的对手,脸颊上布满抓痕,身子的衣衫也碎落了不少,那袖摆子被老妪生生扯下来,竟露出手臂。

    看客们的气氛顿时**起来了,兴致勃勃地大声叫好,有的说:“打死这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还有的说:“吴掌柜连个老妪都不是对手,如何杀人?”

    正是闹得纷纷扬扬的,突然见吴三儿不知从哪里使出了劲,一下子将老妪推开了,口里还喘着气儿。

    老妪不再死死缠着吴三儿了,屁股突地落地,便又嘶声大哭起来,两个小寡妇连忙莲步过来,将婆婆扶起,也是梨花如雨的哭着。

    吴三儿狼狈极了,略略镇定一下,道:“夫人,你莫要在这里蛮缠,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你耽误了我的生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打人?”

    老妪倚在一个媳妇儿的怀里,哭得几欲昏死,口里嘶哑地叫道:“去,把颦儿那个狐媚子叫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躲得掉的吗?”

    颦儿?

    许多人突然之间有了印象,不就是沈公子诗里写的那个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喘气微微的娇弱美人儿吗?

    这样的美人儿,怎么可能害死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原本大家还只以为是个命案,现在一听,又觉得不太对头,似乎另有隐情。

    今日这场好戏实在刺激了,一波三折啊,只是不知这谜底,什么时候能揭开,众人屏住呼吸,擦亮眼睛继续观看。

    吴三儿冷笑道:“颦儿,和颦儿有什么干系,你莫要胡说,颦儿一直呆在邃雅山房,从未出过山房一步,跟你丈夫和儿子又有什么干系?你可莫要血口喷人了,这是有王法的地方。”

    老妪突然一下子不哭了,浑浊的眼珠子似是冒出了火,推开两个扶着她的儿媳,朝着吴三儿冷笑连连,狰狞道:“叫她出来,自然有个分晓,你不叫,我们说什么也要闯进去。”

    吴三儿自然不肯,双方在门口处僵持着,说来说去,却让看客们糊涂了,吴三儿说了,颦儿一直未出门半步,怎么和老妪家里头的男人有干系?这倒是奇了。

    吴三儿不按老妪说的去做,便不肯罢休,顶着脑袋要往邃雅山房里冲,却被吴三儿死死地拦住,两个人又是扭打起来,这时候两个小寡妇似也不肯婆婆吃亏,一口一个道:“打死那个狐媚子”,说着便一起冲上去撕扯吴三儿。

    一边是一个人,一边却是三个,一边畏手畏脚,另一边却是不要命的架势,顷刻之间,吴三儿被掀翻在地,竟被老妪骑着,又是一阵抓挠,那两个小寡妇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两个人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死死按住吴三儿,也是一阵捶打。

    看客们看得呆了,尤其是那两个小寡妇,小蛮腰儿一扭,雪白的小臂在厮打时露出来,香艳极了。

    老妪、掌柜、小寡妇,棺材、凶杀、传说中的美女颦儿、如日中天的邃雅山房,这一桩桩事牵连起来,岂不正是一幕绝佳的戏码?

    看客们看得如痴如醉,一时间竟是痴了。

    恰在这个时候,山房里一声厉喝:“光天化日之下,三个健壮如牛的妇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真是荒唐”

    这句话出来,便看到一个俊秀公子摇着扇子从山房里出来,剑眉微皱,很有威严。

    看客们里有眼尖的,便认出了这公子,忍不住道:“这位是沈公子,沈公子是邃雅山房的常客,对了,就是他作诗,赞美了颦儿姑娘美貌的。”

    众人更是抖擞起精神,沈傲好歹也算是闻达人物,从他身上流传出来的趣闻可是不少,如今这场不可思议的好戏中又加了个声望不小的公子,更是引来许多人的好奇。

    沈傲收起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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