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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一个族群的祠堂里,供奉着的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即便是有很厉害的人物的牌位在供奉,也只是分主位和次位,像如今这般空荡荡的光景,还真是让我有些匪夷所思。

    到底是怎样厉害的来头,才会将整个大刘村列祖列宗的牌位挤走,独占整个正厅,受大刘村所有人的供奉?

    顾潇潇显然也跟我一样诧异:“这供奉的是谁啊?这么大来头?”

    “我们也不清楚,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凡是大刘村的村民,全都必须供奉这块牌位,上面的红布也没有任何人敢揭下来一睹真容。”刘军解释道。

    我立即反驳:“不可能吧,如果这么多年红布都没揭开过,怎么可能这么新这么干净?”

    “这我们也无法解释,”刘军说道,“这间祠堂不知道已经被翻新过多少次了,在我印象里,有一年下大雪,房梁都压断了,祠堂里面一片狼藉,唯独这牌位纤尘不染,像是一朵身处淤泥而自洁的莲花。”

    顾潇潇不相信:“吹牛吧,我就不信真的没人揭开过那块红布。”

    “真的没有。”刘军一再的辩解,“因为企图揭开红布的人,非死即残,下场特别凄惨,所以久而久之,即便大家好奇心再强,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了。”

    “这么邪门?”顾潇潇咋舌道。

    刘军点头:“不过这块牌位曾经的确是救过大刘村的村民的,我们对它很尊敬,平时香火供奉从来没有短缺过,只希望这一次,它还能保佑我们所有人吧。”

    我不置可否,如果这块牌位真的这么厉害的话,大刘村又岂会多年遭受这样的宿命?

    刘军带着众人走进祠堂,虔诚的上香叩拜,然后又朝着东屋走去,我和顾潇潇赶紧跟上,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大刘村的祖宗牌位,退而求其次,全都供奉在东屋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有些瘆人。

    等到所有人都祭拜完了之后,全都聚集到了西屋里面。

    我疑惑道:“不对啊,大刘村上百户人家,老少妇孺应该不少,可是怎么就咱们这些人?其余人呢?”

    那些人如果都还在家中,大雾弥漫开来之后,岂不都要遭殃?

    “应该都在村口地道里。”刘军说道,“大刘村村口靠南边山脚下,很早以前就挖开了一条地道,那里离西山最远,并且靠着山脚有一条小溪,雾气不大的时候,走不到那里,即便是走到了那里,因为有水,水汽对流,也能阻挡一部分雾气下沉,那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对抗雾气的最大的努力了。”

    原来是这样。

    祠堂以及那地道,算是大刘村人的两个避难所,但都是治标不治本,能不能逃过这劫,还很难说。

    -

    产妇的血已经止住了,人一直昏迷不醒,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一直哭闹不止。

    事出突然,祠堂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产妇自身难保,哪来的奶水?

    但总不能看着这奶娃子就这么饿着吧?

    “要是能把孩子送到地道那边去就好了,刘大进的媳妇儿应该有奶。”接生婆嘀咕道。

    但这个节骨眼上,出去,很可能就等于送死,在场的这些人,大多数有家有室,即便有那么一腔热血,也得思前想后,想想家人。

    “我去吧。”我说着走上前去,从接生婆手里抱过那哭得脸挣得通红的小婴儿,这是一条新生命啊,不吃不喝,熬不过多长时间的。

    顾潇潇一把拉住了我:“阿璃。”

    “没事的。”我冲顾潇潇笑了笑,道,“这儿没谁比我的本事大,我不去不合适,潇潇,你待在这儿以防万一,我快去快来。”

    顾潇潇不肯:“要么你别去,要去,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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