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换一支?”

    “你稍等片刻。”韦清地脚步声又走远了。

    李宣的心微微放下,可是他的答案已经被吞下肚,后面还有四页未核对,对不对他就无从知晓了,李宣的头皮一阵发麻,这可怎么办?此时他恨不得将隔壁之人一顿老拳揍死,他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怔,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做完了吗?”韦清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笑着问道:“若做完了,就可以交卷了。”

    “是!是!我是做完了。”李宣慌忙将卷子拿起来,双手递给了韦清,韦清见他真做完了,不觉有些诧异,他接过卷子翻了翻,目光中的疑惑更加浓重,他是知道李宣不学无术之人,可前几页地考卷几乎全对,而且答案非常标准。

    但疑惑归疑惑,韦清还是在他卷子上画了一个圈,表示正常完成,他平静地对李宣道:“你可以回去了,出去时注意保持安静。”

    李宣不敢多说什么,转身便匆匆去了,韦清望着他背影,极为惊讶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

    职官考要比制科考简单,只考一场即可,中午时分,随着结束考试的钟声敲响,宣政殿封闭了,礼部地官员们开始按编号清查试卷,整整一个下午,宣政殿里都在异常忙碌,而官员们有的开始上朝,有的则在长安买些土产准备返回地方,不管考得好与不好考试都结束了,五天后吏部就将公布处置方案。^UC电子书^

    一直到傍晚时分,所有的清理工作都逐渐收尾。接下来便是阅卷了,职官考的阅卷并不是由礼部的官员来做,而是从国子监找了一百多名生员,由他们来交叉评判,礼部的官员除几个重要之人,其余的皆可回家了,韦清是副主考,他当然要坚守至最后,不过管束也没有之前那么严格,家里人可以在侍卫地监督下给他们送一些日常用品。

    此刻。韦清和七八名郎中、员外郎就呆在宣政殿的偏殿里,不时有评卷地生员将一些不合格、或是怪异地卷子送来。所谓不合格,就是只有五成以下的正确。这些人将直接被录入黑名单,呈报吏部,而怪异地卷子是有明显的漏洞,比如很多地方都张冠李戴,或者几份卷子张冠李戴的情况雷同。这种情况或许是考生把某两本书经记反,或许就是作弊。需要一一鉴别。

    “侍郎,这又是一份不合格者的名单。”一名员外郎送来了一份厚厚的名册,这已经是今天地第三本了,韦清微微叹了口气,接过名册翻了翻,足足有五百余人,这时,他在第四页上发现一个涂改的痕迹,有一行被墨笔悉数涂掉,他指了指涂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侍郎。属下已经问过。这是他们地笔误,而且属下也核对过卷子。确实是弄错了。”

    “弄错了就算了吗?”韦清脸一板训斥道:“去!叫他们重新誉抄一遍,名册上不能有一点涂改痕迹。”

    “是!”员外郎不敢多言,抱着名册跑回大殿,韦清又随手拿起另一本名册,这是一些有异常的考卷清单,不多,只有不到百条,清单上一一写清了异常地原因,大部分都找到异常原因,被预审的郎中黑笔勾掉了,其中有两份考卷错误雷同,而且两名考生座位紧挨着,被预审的郎中用红笔钩出,这说明是有作弊的嫌疑,需要再细查,整份异常清册里的红笔只有这两个,其余地都被墨笔勾掉

    韦清只简单扫了一遍,便要将它放下,忽然,他似乎有所感,又拾起了清单,在最后几行上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李宣,他也有异常么?韦清不由关注起来,李宣地错误是把答案填错行了,最后一页全部都跳了一行,而前面全对,韦清想起了他交卷时的情形,果然是有些古怪,他立刻起身去了大殿。

    大殿的阅卷区已经用木板完全封闭,只留几个交递孔,而外面则摆了一长排桌子,坐着十几个人,这里是登记校检处,所有不通过的卷子和异常卷都交到这里作最后的校检处登录,而且登录后要签字,还要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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