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却使他心中一怔,他立刻追问道:“你们说小姐还有不是自杀的可能?”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一人怯生生道:“小姐关在屋里独自哭了一天,我们下午进去时她便不行了,但她身上从无毒药,怎么自杀?所以有一点可疑。”

    嘭!王昂狠狠地在桌上捶了一拳,他也认为女儿若有委屈,自会找娘家撑腰,怎么可能随意轻生去死呢?

    他眼睛流露出了恶狠狠的杀机,崔雄,崔庆功,你们父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两个丫鬟道:“你们可知那个男宠住在哪里?”

    “听说他们常在李杜酒楼饮酒作乐,对了,那个男宠好象叫刘侠儿。”

    “刘侠儿?”王昂喃喃地念了两遍,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挥手厉声令道:“去李杜酒楼!”

    平康坊昼夜喧呼、***不绝,在醉眼朦胧间,只见云鬓如雾、胭脂似雪,染尽了大唐的繁华与妖治,时值年末,数万考生云集长安,年年岁岁,只为金榜题名时的那一刻荣耀,在夜晚,在美酒高樽前、在美人笑靥中,三五亲朋好友相聚,说不尽大唐的风流与才气。

    李杜酒楼夜晚的生意更比白日兴隆,呼喝喧笑声不绝不耳,大街上***如昼,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忽然,远方传来了闷雷般地马蹄声,夹杂一声声厉喝,“前方闪开!”

    大街上顿时乱了套,吓得人人尽往路边躲闪。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大街尽头一片黑影投地,霎时间从黑暗里出现了一百多骑彪悍的侍卫,杀气腾腾、势如奔雷。

    侍卫们簇拥着一辆马车。在李杜酒楼前缓缓停下,王昂从马车里下来,他背着手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周围,酒楼前已经空无一人,十几个招呼客人的伙计早躲进了大堂,楼上窗口挤满了黑簇簇的看热闹的人头。

    掌柜急忙笑着跑了出来,躬身长施一礼道:“欢迎王尚书光临敝店,荣幸之至。”

    “崔雄可在?”王昂眼一搭,冷冷问道。

    掌柜心中暗叫不妙。他强挤笑容道:“早上他曾来过,可很快他便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那刘侠儿呢?”王昂眯缝的眼中渐渐露出了杀机。

    “回禀王尚书,刘侠儿可能一早就离开长安了。”掌柜地心中打起了小鼓,他地手在身后连连做手势,告诉看得懂的人去报告裴淡名。可惜十几个伙计,谁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离开长安了?”王昂轻轻冷笑一声,“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回头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去将店里的客人都劝退了。”

    侍卫们大声答应,一起执棍冲进了酒楼,急得掌柜连连作揖,“尚书大人。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敝店一次。”

    王昂手一背,转过身去不理不睬,片刻。酒楼里象炸了窝似地,骤然响起一片打砸声,碗碟摔碎声、桌子掀翻声、尖厉惊叫声,随即大群食客奔涌而出,也不付账,冲出大门四散逃窜,不到一刻钟。李杜酒楼里变得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

    “王尚书,刘侠儿真的已不在店里了。”掌柜带着哭腔地话音刚落。却一下惊得嘴都合不拢,只见两个伙计扶着东倒西歪的刘侠儿从大堂里走出,前后左右围着数十名士兵,出了店门,士兵将刘侠儿扭到王昂面前,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禀报尚书,我们在柴房发现此人,据说他就是刘侠儿。”

    “他不是离开长安了吗?”王昂斜睨着掌柜问道。

    “这个掌柜哑口无言,他忽然冲上前,狠狠地抽了刘侠儿一个大嘴巴,“混账!你躲在柴房里做什么?”

    刘侠儿象个白痴似的嘿嘿傻笑,仿佛什么也不明白,掌柜急忙转身向王昂作揖,求情道:“他只不过是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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