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了,不管是张焕死还是朱死,大唐都会陷入大乱,这叫他如何表态,他沉吟一下便道:“听说你们抓了活口,就交给大理寺吧!我会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此案。”

    李定方却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都督在昏迷前曾言,未经他的同意,凶手不能交出,裴相国,请恕卑下不敢违抗军令。”

    就在李定方与裴俊谈话之际,楚行水却从一个亲兵的手里悄悄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刑部出面调查。

    楚行水一眼便认出这是张焕地手笔,他立刻恍然大悟,一颗心也悄然落地,他立刻上前对裴俊道:“裴相国,此事就交还刑部来调查吧!我会给朝廷和张焕一个交代。”

    裴俊瞥了他一眼,也借机下了台阶,他点了点头,缓缓道:“此事就拜托楚尚书了。”

    二人又在门口看了一眼张焕,才告辞而去,府门外苦候之人见裴、楚二人出来,都一下子围了上来,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裴俊摆了摆手对众人朗声道:“我们已探视过张侍郎,性命并无大碍,请各位放心。”他回头又指了指楚行水道:“这次刺杀事件就由刑部全权负责,一定会给张侍郎和所有关心此事的人一个交代。”说罢,他登上马车便扬长而去,楚行水也说了几句官场话,登上马车向位于皇城的刑部急速驶去。

    中午。张焕被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惊醒了,为了瞒过御医,张焕确实用了苦肉计,他是中了两箭,流了一点血,算是轻伤,本来神智很清楚,但御医们所用都是安神补血地上好药材,他倒真的沉睡不醒。

    张焕慢慢睁开眼,见崔宁坐在自己身旁。正轻声抽泣,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他一阵心虚,若让她知道自己是使计,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不要哭,没什么大不了。”

    崔宁见他醒了,还和自己说话,她惊喜交集,连忙跪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道:“焕郎。你、你真没事吗?”

    张焕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手上的一阵暖意直沁入心脾,他微微一笑道:“打了这么多年仗。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最多一个月就好了。”

    刚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件要命地事,干笑了一声,连忙改口道:“用不了一个月。最多三天就好了,不!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生龙活虎。”

    崔宁的脸一红,轻轻掐了他一下道:“又胡说了,不要说三天,一个月也不够,我看最少也要好好养伤三个月才行。”三个月!张焕心中连声叫苦,自己竟作茧自缚了,告诉她自己是使计吗?可是自己身上确实有箭伤,这和使不使计并无关系。他心中不由大悔,早知道就让一个受伤的亲兵冒充自己,再找几个不认识自己的名医诊治,也能糊弄过去,昨晚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这时,杨春水端了一碗刚熬好的白米粥进来。在她身后。一片红衫飘过,却没有进屋。崔宁连忙将张焕扶起,又接过粥碗,舀一勺粥,细细吹冷了,小心翼翼地伺候张焕进食,杨春水也没有闲着,给火盆里添了炭,又在铜炉中撒下新香。

    张焕吃了一口粥,便对杨春水道:“你去先收拾东西,我们下午便走。”

    “走?”崔宁愣住了,她迟疑一下道:“焕郎,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陇右了。”

    “不行!”崔宁腾地站了起来,断然否决了他荒唐地想法,“你身上有伤,怎么能长途跋涉,如果箭伤迸裂,那可不是闹着玩了。”

    “不要激动!”张焕连忙安抚她道:“我不是真的回陇右,只是做个姿态。”

    崔宁又端起粥碗跪坐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呀!就连受个伤也要利用一番,真拿你没办法了。”

    杨春水应了一声,出去收拾东西,到了门外,却听见她似乎在和谁说话,“你怎么不进去?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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