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仿佛一座山一般,这个人张焕似乎在奴隶市场见过,当时他和另外十几个奴隶一起被巨大的铁链拴住手脚,是要卖做护院家丁的,却没想到他居然有武艺在身。

    李志远仿佛一条鱼一般围着他飞快游走,越来越快,疾如旋风,但这个人却巍然不动,目光却似一根线将李志远牢牢拴住。

    李志远忽然身子一转,身体陡然加速,俨如鬼魅般窜到他身后,一声暴喝,飞起一脚迅烈无比地向他后腰间踹去,这是他的成名技之一,叫做霸王鼎,曾经一脚踢断过三寸厚的石板,若踢实了,连熊也未必经受得起。

    军营内齐声惊呼,虽然军中比武不容情,但李志远对初识之人便使出绝技,却是头一次,张焕却笑而不语,他眼光犀利,看出李志远已是迫不得已,那大汉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的目光却十分厉害,牢牢盯住了李志远,让他根本没有出招的机会。

    瞬间,李志远地脚已经到了他的后腰,那大汉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脸上只是冷冷而笑,大帐中人人脸色大变,皆以为那大汉难逃此劫了,就在这时,张焕身边的蔺九寒却脱口而出:“好功夫!”

    张焕瞥了他一眼,他也看出来了,此刻大帐中除了张焕和蔺九寒外,只有李志远心中有数了,他这一脚看似要踢中那大汉的后腰,但那大汉就在刚才自己起脚的一霎那,身子诡异无比地向前移了一尺,根本使人无法察觉。但就是这一尺。使自己踢到他时,劲道正好消失,而对方根本还没有出手。

    就在李志远心中暗暗叫苦之时,张焕却笑了笑道:“好了,点到为止!”

    众人这时才发现都督原来也在大帐中。纷纷跪下一膝施礼,“参见都督!”

    “大家起来吧!”张焕摆了摆手,走到二人身旁,李志远忐忑不安地再施一礼,张焕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新兵入营应当讲军规、知军史,老兵不得欺侮新兵。这是西凉军规。你呢!以堂堂郎将地身份先与新人好勇斗狠起来,也不怕斗不过人家,在新兵中堕了我西凉军地军威吗?”

    “末将知罪!”李志远惭愧地道:“愿受都督处罚!”

    张焕望着他沉声道:“看在新兵入营,我这次给你留个面子,但记下三十军棍,先去吧!”

    “谢都督留情!”李志远深施一礼,转身去了,张焕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汉,他暗暗点头。这个汉子武功高强还是其次,关键是他很会为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李志远打倒,却始终在众人面前保住他面子。

    “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半跪下来答道:“回都督话,小人姓方。名无情。”

    “方无情?”张焕微微一笑问道:“这是你地真名吗?”

    “回禀都督。小人是江油老君山哪吒宫青牛真人大弟子,名字是师傅所起。已经用了二十余年,真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张焕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如此高强地武功,怎会沦为奴隶,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方无情叹了口气道:“朱命我师父率弟子从军,师父不从,朱便派人率大军打上老君山,烧了哪吒宫,众人失散,小人也受伤被俘,最后被卖为奴隶,小人本想到了新主家后再逃走,却不料被都督所救!”

    “原来如此,那你可愿意从

    “小人愿意,只是小人还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张焕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他心中已经有些不悦,不过是一个新兵,也能和自己讨价还价吗?

    张焕身旁的蔺九寒十分欣赏方无情的武艺,他猛向方无情使眼色,命他不要拂命,但方无情却视而不见,他仍然十分倔强道:“小人在蜀中还有一个老母,本和兄嫂同住,但这场兵乱后却生死不知,小人想回去寻母,无论有无下落,一个月内,小人归队!”

    张焕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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