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适应。

    张焕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众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众人面面相视,十几个个小吏都随声附和:“李县令说得不错,会西堡甚好。”

    而另外几个县令和县丞却沉默不言,张焕瞥了他们一眼,便回头对杜梅淡淡道:“既然都认为叫会西堡不错,那我们便定下来,就叫会西堡。”

    “是!属下随后就去安排?”

    “杜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一名身材瘦高的中年县令忽然指着几个挑担而过的妇女冷冷问道:“杜先生为何还用妇人,军队征走了二万壮丁还不够?竟要让这些妇人来这里干重活,难道杜先生是想用妇人来冒丁壮支钱吗?”

    话说得很不客气,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指杜梅利用人头冒充,从中贪污。

    这个县令姓严,是武威郡中最大一县:神乌县的县令,神乌县也就是郡治所在,在这次民夫征集中有近八千人来会西堡修城,让严县令极为不满。

    唐代的交通本来就不太发达,朝廷的文书传递一般都是依靠驿站,安史之乱时各地的驿站被损毁大半,后来虽然陆续修复,但七大世家为了削弱朝廷对自己所辖地盘地控制,便有意阻挠驿站的修建,使各地驿站的数量大大不如从前,中原地区还稍好些,而一些偏僻郡县更是消息闭塞,朝廷的许多政令要数月、甚至半年才能知晓。

    河西地区就是这样,这里没有一个驿站,又有黄河天险,消息也就更加闭塞,再加上先是大雪封路,随后黄河解冻。舟船不行,使得很多人地思维都停留在去年。

    所以张焕是何以得进入河西?新年时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武威郡的下层官员大多都不知晓,而河陇地区是韦家天下的观念在他们心中却已经根深蒂固。连盘踞了十几年的辛云京都被韦家赶走,更何况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不过是一时侥幸得手罢了,迟早也要被韦家收拾,所以千万不可盲目服从,更不可站错了队,免得将来被韦家清算。

    故而这次修建会西堡时,杜梅几次要求地方征集民夫,各县的官员都寻找种种借口搪塞推诿。使杜梅不得不借助军队地力量征集民夫。

    张焕从长安返回后,也意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只是一方面他手上可用人不多,另一方面这些官员在武威都为官多年,家族势力盘根错节。若草率行事恐怕会留下隐患,所以他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武威郡下五个县令,除了最偏远穷困的天宝县令是自己任命、还比较听话外,其余四个县令都阴奉阳违,人口清点数据、土地盘查记录以及各县耕地地所属情况都有很大地水份,根本就不能作为决策依据。

    所以这次带他们前来参观会西堡的修建,张焕真实目的是想先摸摸他们的底。此刻他见严县令用雇佣妇人一事向杜梅发难,便笑而不语,看事态继续向后发展。

    果然,杜梅先是一怔。随即脸蓦地胀得通红,他是进士出身,岂能容许别人辱他的清白,他手指严县令怒道:“你、你一派胡言,我几时拿妇人冒充壮丁?我那里都有帐。你去看!”

    严县令却没理他。他当即拦住一名妇人问道:“你一天能挣多少钱?”

    那妇人见这么一大群官问她,吓得她赶紧放下担子。低头答道:“回禀老爷,我一天能挣八文。”

    “八文!”严县令重重哼了一声,又斜睨杜梅冷冷道:“男丁一天能挣三十文,妇人却只有八文,我河西十几年来有哪一任官员敢如此刻薄百姓,偏偏你就敢,就算你没有中饱私囊,你却是酷吏,你又有何资格在我河西当官,回你襄阳去吧!我河西的事情自有河西人来做。”

    “好了!好了!严县令你就少说几句。”这时昌松县县令急忙上来打圆场,他将严县令推到一旁低声埋怨道:“张刺史都没有说什么,你多什么嘴,不惹人恨吗?”

    他嘴上一边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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