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骑上马又向东内苑而去,她是一个容易投入的女子,原本打马球只是手段,钓金龟婿才是目的,但她的血流里遗传着长孙家族对马球的热爱,早上竟本末倒置、忘记了张焕,一本正经地教起马球来,后来当她想起此行的目的,张焕却已经离开了东内苑。

    不过长孙依依另一个特点是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地议论,仿佛张焕就是她眼中的马球,盯准了目标,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击球入门。

    长孙依依只行了不到一里路,后面却赶上一辆马车,几个侍卫环护在两旁,车帘拉开,熟悉地笑声从车窗里传来,“依依,我刚才去找你,伯父说你刚出门,你这是去哪里?”

    长孙依依不用回头便知道马车里她的挚友裴莹,大唐等级观念十分浓厚,不仅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人与人的交往也大都有特定的***,比如在高层社交圈中,夫人***里大多是有诰命在身的贵妇,最差也是平妻,绝不会混进一个侍妾身份的女人;而小姐们的***要稍稍好一些,她们大多没有什么身份,年轻人之间也更注重情投意合,所以一个***里人数往往不多,而且也绝不是没有规矩,比如县令的女儿就不大可能和相国的女儿成为好友。

    长孙依依所在的这个***里约有七、八个人,象崔宁、裴莹,还有楚行水地小女儿楚明珠,韦谔的女儿韦若月等等。

    其中长孙依依、裴莹和崔宁三人的关系最为交好,平日里无话不谈,也常常结伴一起出去郊游,可每次出游总惹来无数爱慕者的跟随,这三个人无论娶到其中地任何一位,都足以使他们平步青云。

    长孙依依以性格直快而出名,

    时裴莹问她去哪里,她必然是爽朗一笑,‘除了去打能去哪儿?’

    可今天她却有些难以开口。去找张焕是断断不能说的,长孙依依犹豫了半天才勉强笑道:“我爹爹下了天骑营的注,他又不放心,便让我去盯着他们训练,做什么马球谋士,真是地!”

    “伯父难道没想过你是女子,到军中不便吗?”裴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意思。

    “他除了关心马的公母,其它还想什么?”长孙依依心直口快,一下子说出了不雅的话。脸顿时红了,她立刻岔口话题问道:“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在家闷得慌,找你聊聊天。”

    长孙依依迟疑一下便道:“今天可能不行,要不改天我来找你。”

    裴莹忽然狡黠一笑,“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神色也不正常,莫非你是去相亲?”

    “谁说我去相亲!”长孙依依的脸更加红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去当马球谋士,有正事。改天再陪你聊天。”

    “不是相亲就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看看你是怎么当参谋的。”

    —

    长孙依依心中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若撵得狠了反而被她怀疑,就在她左思右想之时,她们已经到了东内苑的大门,长孙依依看见了守门的士兵,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不料裴莹随后的斥责却将她刚刚升起的希望给掐掉了。

    “皇上在庆治七年曾下旨,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女可任意用东内苑场地练球,我是裴相国之女。你们敢抗旨不遵吗?”

    “这个.姐稍候,我们这就去请示将军。”

    长孙依依见两个士兵转身跑去了,便忍不住有些埋怨地对裴莹道:“你若想进去。推给我就是了,何必又是圣旨又是相国,把事情闹大。这样会引起人家的反感,你呀!真是不懂事。”

    “我们的长孙小姐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今天怎么在乎起别人的反感了?”裴莹将车帘拉开一条缝,低声笑道:“你这么在意,会让人误以为你真是来相亲的。”

    “别闹了!”人正是张焕,被裴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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