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吗?以后要称他二老爷!”

    管家惶惶答应,张灿又看了房内一眼,低声道:“家主要见他,把他领进来吧!”

    片刻,张破天急匆匆地进了张若镐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昏暗,暮气沉沉,充满了死亡地气息,他轻手轻脚走到了家主的榻前,收起了帐子,张若镐微微睁开眼,干涩地嘴唇露出一丝笑意,他目光转动,又看了后面的张灿一眼,张灿明白过来,他立刻退出了房间。

    “我恐怕快不行了。”张若镐苦涩地笑道。

    张破天默默注视着这个曾经是十几年的仇人,而现在是他的大哥,他握住张若镐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哥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张若镐颤抖着手,从贴身处摸出一把钥匙,他指了指床头的一只紫铜箱,张破天会意,接过钥匙打开了箱子,箱子只有一些陈旧的衣服,在箱角有一只圆筒形的皮囊,张破天将皮囊取出来给他示意一下,张若镐微微地点点头,“你扶我坐起来!”

    他吃力地坐了起来,微微喘气道:“你应该猜出,张焕不是我们张家子弟。”

    “是!我已经猜到一点了。”

    这时张若镐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蜡黄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酡红,他指了指那个皮囊道:“那里面是前太子豫留下地遗旨,命我们张家助他儿子重夺皇位。”

    “什么!”张

    吃一惊,“难道张焕是.

    张若镐慢慢地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我想立张焕为家主继承人的真正原因,夺回皇位不是一年两年。恐怕你我都看不到那一天,只有让他掌握了张家的财力和地盘,他才有实力去争夺大位。”

    “可是他若失败了,我们张家的风险?”

    张若镐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张家若不行此险棋,最晚十年之后,河东必是崔、裴地盘中之肉。”

    张破天默然无语,虽然家主说得有道理,但这其中地风险实在太大,拿整个张家来下注。稍一疏忽,张家就是灭门之祸,他心中实在有些不赞成。

    张若镐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心中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连张破天都说服不了,那谁还会赞成,他轻轻拍了拍他地手,又再一次劝道:“我从张焕小时便观察他,若他是个浪荡公子,或是平庸碌碌之人。我也不会有此念头,可是他确实是个做大事之人。连你都称他为河东三张之一,难道现在反而不相信他了?”

    张破天的眉头拧成一团,他当然知道张焕是大有作为之人,可他至始至终都把张焕定位为重振河东张家的中兴家主,从未想过让张焕去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心乱如麻,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让我再想一想。”

    “好吧!”张若镐脸上的异彩慢慢褪去,他无力躺了下来,把皮囊交给张破天道:“我时日不多,它就叫给你了。”

    张破天接过,小心把它收好了。又低声对张若镐道:“请大哥放心,我会誓死捍卫张家的利益,决不让崔、裴插手河东。”

    张若镐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什么。张破天慢慢退出房间,他站在门前,眼中充满了忧虑。良久,他取皮囊中已经发黄的遗旨,慢慢将它撕得粉碎,喃喃道:“大哥!对不起了,我们张家绝不能用诛九族的代价来作为赌注。”

    长安曲江池,白昼短暂,暮色已悄悄落下,业已进入仲秋,夜里朔风强劲,曲江池畔游人寥寥,偶然还有一两对迟迟不肯归去地恋人。

    在曲江池通向长安的官道上匆匆走来一名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满面沧桑,后背略略显得有些佝偻,他便是从小照顾张焕生活的哑叔,他刚刚是来曲江池参拜主母回家,张焕为了保护母亲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母亲在秋水观,只是简单告诉他母亲在曲江池附近出家。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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