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份奏书传到了京师,京师那儿倒是教所有人松了口气,显然大家都在等郝风楼自投罗网,因而一个个精神奕奕,瞪大了眼睛,专侯这位定南王动身。

    可是谁知,郝风楼病倒了。

    没有错,郝风楼旅途劳顿,不辞劳苦的坐了上千里的船,经历了无数的风浪,为了及早见到母后,拜谒天子,终于身子没有熬住,直接病倒了。

    他‘病’得很重。

    用长兴岛那边的话来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如此一来,消息传到了金陵,又是轩然大波。

    这郝风楼当真病了么?什么时候不病,偏生这个时候病,实在是没有天理。

    可是郝风楼说自己病了,你若是怀疑,还能如何?

    于是摆在了金陵诸公们面前的,却是一个新的问题,太后病重,郝风楼千里迢迢赶来探望,结果却是病倒了,大中华乃是礼仪之邦,这礼仪之邦,难道还能对病人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礼仪是相互的,诚如太后病了,郝风楼要去金陵一样,现在郝风楼病倒在海岛,没有理由,朝廷没有一点表示。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现在的三方,此时都卯足了劲,陷入了一个很难堪的问题。

    所有人对另外两方都带着疑虑,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因而每一个人都在试探另外两方的反应,甚至都在磨刀霍霍,可现在最糟糕的问题就在于,情况陷入了僵局。

    朱有炖二话不说,立即派遣了兵部尚书刘毅出发,前去探病。

    这个刘毅在廷议之中就是反对新军拨发钱粮的,身为兵部尚书,竟不为自己部里牟取好处,而且十分体谅户部的难处,这等超脱于各部利益的国际主义精神的尚书,实在是少见,当然,眼下毕竟不是白求EN的时代,他之所以如此,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是铁杆的天子党。

    朱有炖派遣了他前去长兴岛,一方面是这个人资历足够,你毕竟不能派遣一个阿猫阿狗去,这是对定南王身份的糟蹋,同时还必须得派自己人去,因为若是叫了个徐太后的人去,谁知道这徐太后会有什么密旨让此人去和郝风楼密谋什么。

    朱有炖对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很是放心,尚书大人倒也轻松愉快的上路了。

    如此一来,对于徐太后来说,她又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让天子派了心腹前去长兴,她很不安,郝风楼虽是她的义子,是她的女婿,可是很多事是说不清的,谁晓得天子许诺了什么好处呢?这种事绝不能假手于人,必须得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去盯着。

    徐太后让人将徐景明叫了来。

    徐景明见到徐太后,先是谦和的行礼道:“微臣徐景明,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相比于从前,徐景明稳重了许多,不过他的眉宇之间却还是那一副不太安份的样子。

    徐太后则是深深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近来新军练的如何?”

    徐景明道:“微臣幸不辱命,已经有许多模样了,只是有藩王带兵入京,却是要新军腾出军营……”

    徐太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些事暂且不要计较了,哀家来寻你,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对于徐景明,徐太后显然再熟悉不过,他这样的人,你直接声色俱厉就好,即便是自己的亲侄子,可是绝不能给他三分颜色,否则他立即就能开起染坊来。

    徐景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微臣近来没出什么差错啊。”

    “哼,郝风楼乃是哀家的义子,又是女婿,你呢,和郝风楼又是义兄弟,这样的关系何等亲密,可是现在,他病倒在了荒岛,你这做兄弟的,却还在京师花天酒地,是何道理?做人,要懂些人情世故,哀家病了,作为女婿,郝风楼远道而来探望。而你和郝风楼作为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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