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海路巡检司肯定要起疑,毕竟这时节没有什么风浪,就算一艘船出了问题,不可能几艘船一起出问题,等到他们起疑,再向朝廷示警,那已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朝廷若是看重此事,严令松江严防死守,又需要耽误一些时间。

    也就是说,半月之内,一场战争就要进行,而且刻不容缓,否则一旦泄漏了行踪,那么如今郝风楼所做的事,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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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带队的巡检,在舱底押了几天,而后被带上了甲板,最后半死不活的提到了郝风楼的舱中。

    这位仁兄实在运气不好,平时使钱、玩女人惯了,好不容易异想天开,想起自己乃是朝廷命官,理应带着人出出海,巡查一下走私和海盗,以彰显一下海路巡检司的威严,谁晓得半年不下海,一下海,就他娘的遭遇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幸好这大明没有彩票,假若是有,只怕这位仁兄若是现在想去试试手气,彩民们只怕要哭晕在厕所了。

    他一进到船舱,就很没有节操的嚎叫,如杀猪一般,不断磕头,像极了失恋了的马景涛,披头散发的甩着头发:“小人该死,大王饶命。”

    额……

    不得不说,在江浙这儿,经过了长期不懈的抹黑,郝家父子的形象,实在和山大王没什么区别,这位巡检兄,大抵也没有摆脱这等俗套。

    郝风楼坐着,不露声色,良久:“你是何人,身居何职?隶属哪里?”

    此人道:“小人何进,忝为巡检,隶属宁波海路巡检司,小人上有八十……”

    郝风楼看他不过四旬上下,忍不住叹为观止:“你娘有八十?”

    何进忙道:“是祖母,祖母。”

    郝风楼道:“下有三岁孩儿么?”

    何进:“……”

    “你娘和你子女都和我没什么交情,想要活命,就乖乖回话,不可有任何隐瞒,知道么?”

    “是,是,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近来朝廷可有什么公文送到这你们巡检司。”

    “有……有的……”何进道:“都是三令五申,加强警戒。”

    郝风楼皱眉,道:“还有呢?”

    何进想了想:“上月的时候,征用了两艘船,去了松江,说是运粮用的?”

    “运粮?”

    “给崇明的倭人补给,崇明盘踞了倭兵十万,每日的补给,都是惊人。”

    “噢。”郝风楼显得满意,这家伙的回答,和自己掌握的东西相互印证,郝风楼并不觉得他说了谎。

    “宁波那儿,还算平静吧。”

    “半年之前的时候,据说倭军要来,本来大家推测,倭人到达,必定是盘踞宁波,所以宁波上下,也做了一些准备,只是结果,却突然得知,原来倭人驻的是崇明,于是忙碌了一阵子,也就平静了。”

    郝风楼笑吟吟的看他:“你是海路巡检,指望倭人来宁波?”

    何进苦笑:“前些年,这宁波附近,有不少倭寇,俱都是凶残之辈,小人怎巴望着倭人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宁波乃是良港,实在不晓得,这倭人为何要去崇明,崇明即不可遮风避雨,又无屏障,大王……”

    郝风楼压压手:“好吧,看来你是老实人,该问的,既已问了,自也不会取你性命,你安生呆在舱底,少不得要委屈你一些时日,等到了松江,自然要放你们出来。”

    何进如蒙大赦,忙道:“大王公侯万代。”可又觉得这句话不妥,人家乃是贼军,要夺的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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