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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爽禁不住大惊失色,打断刘汉道:“大人是说东南沿岸!”

    “不错,朝廷在松江口岸设了重兵,莫不是袭击那一处?”

    陈爽摇头道:“那里有倭兵十万,又有数万朝廷军马,可谓固若金汤,按说一支船队要附带辎重,还要运这么多的人员,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余人,就这点人马,也敢去鸡蛋碰石头?”

    刘汉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他不禁苦笑道:“那么就更蹊跷了,贼人动向不明,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事儿一定要查明不可,你在天策府尽力打探,一定要确认那郝风楼的行踪,至于本官……”刘汉叹口气才继续道:“看来得立即叫人急报朝廷,不管怎么说,也该预警一下,且看马大人怎么处置。”

    陈爽心里苦笑,说是这么说,假若那郝风楼当真有什么阴谋,人家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动了身,现在预警,怕早已迟了,不过他也明白刘汉的心思,这事儿,到时候一旦有事,这边的锦衣卫若是一点交代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无论这消息是什么时候送过去,至少送了就多少能减轻一些罪责。

    说到这里,陈爽不禁道:“大人,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咱们在这儿名为刺探,实则却是无用之物,北镇府司将我们打发到这里又有什么用?那贼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旦动了,咱们报了信,怕也已迟了,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京去,留在这里,我是日夜担心受怕,前几个月,周总旗被抓,再往前,有几个兄弟直接被处死,也幸赖大人谨慎,尽量少与他们接触,不和他们直接联系,否则我们早就被军情部连根拔起了。但愿什么时候,指挥使大人想起我们这些兄弟在此的苦处,开开恩……”

    刘汉更加无奈,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徒然无益,还是做好分内的事吧,生死有命而已。可恨的是,曾建这些人早已潜逃至谅山,如今这些老上官却都在贼军的军情部里做事,他们对咱们知根知底,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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