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有太多的记忆,也曾有太过的福祸与共,这个人一直就在我的心里,除了你们,再没有人比他重要。可是有一个人,却杀死了他,杀死他的,便是当今天子,那个曾经的朋友,已经死了,也正因为如此,此番回到谅山,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既是为了咱们郝家的存亡而放手一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往的那个朋友,报仇雪恨!”

    郝风楼说这些的时候,竟是出奇的平静,只是郝母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郝风楼感受到了温度,眼眶有些微红,道:“所以,我与当今天子,不共戴天,他一日还坐在那金銮殿上,我便绝不肯干休,他一日不死,那个朋友,如何能含笑九泉。”

    郝风楼突然发觉,心情有些低落。他挣开郝母的手,不由笑了,道:“你们也是乏了,都去歇息吧,母亲这里,我来照顾,正好有些话,我想和母亲说。”

    这一夜,在这乌黑的苍穹之下,在这碧波汪洋之中,郝风楼在郝母的舱中,其实并没有说话,在这昏暗的舱室里,郝风楼在这幽光之中,伴着郝母的熟睡,却异常的清醒,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尤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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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逃了,这消息虽然有人想要掩盖,可是如何捂得住盖子。

    这寿宴,是办不成了。

    暖阁那边已有太监传来了消息。

    万寿宫这儿,本已准备妥当,可是徐太后听罢,却是脸色平静,却还是有几分遗憾,道:“噢?郝风楼走了,他去了哪里?”

    暖阁那儿来的太监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奴婢不知。”

    “你们啊,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做奴婢的,不能为天子分忧,真不知陛下养你们有什么用?陛下那儿,如何了?”

    “奴婢不知道。”、

    “噢,料来也是的,陛下的心思,你们怎么会知道,知子莫若母,陛下的心思,神机莫测,便是哀家这做母亲的,怕也不知,罢,你下去吧。”

    这奴婢如蒙大赦,逃也似得走了。

    见这太监走了,徐太后慢悠悠的道:“哀家本就乏了,本不欲多事,如今这寿宴撤了倒也是好对,让命妇们,都出宫去吧,哀家不想见任何人,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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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徐太后的态度如何,对朱高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毕竟居住在宫中,不可能出宫半步,只要严防与外间的人接触,自是风平浪静。

    朱高燧现在心情很坏很坏,糟糕到了极点,他叫来了内阁的几个学士,商议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练兵,他需要银子,需要粮草,九边那儿的军马由于瓦剌和鞑靼已经不成气候,倒是可以抽调出来,便是抽调二十万,亦无问题,可是兵马要动,粮草先行,这笔帐,朱高燧却还是知道的。

    除了边军,朱高燧最关心的,就莫过于是新军了,新军其实早已开始筹备,都是以神机营为骨干,开始铺设开去,至于火器,朝廷的造作局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技艺方面,却还是差了不少,不过用倒是可以用,而新军人手的招募,倒也不成问题,一方面,可以从五军营抽调,另一方面,还可另行招募一些青壮。

    许多事虽然没有头绪,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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