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话,你和朕说,朕能体谅你,若是满天下嚷嚷,这便是大不敬了。”

    郝风楼一想,这朱棣还真是明白人,太祖的有些东西不能用,那就改,可是改了却不能说,即便是面目全非,也要把太祖皇帝祭出来,说自己是遵循祖制,这便是说和做的分别,可见这变通之道,并非后世人有,便是这古人,亦是活学活用。

    郝风楼连忙应了。

    朱棣笑起来:“明年开了春,朕要去北京一趟,你在京师,好生留着吧,今年这个年,过着没什么意思,这南京城,为何总不下雪呢。”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最后感叹道:“朕是老了啊,你们年轻,真好。人一老,就会胡思乱想,就会回忆过去的事,检讨这辈子的得失,朕这辈子,是好呢,还是坏,朕也说不清,看来得由后人去公论了。既然如此,那就做回朕自己吧,朕想去紫金山狩猎了。活络活络筋骨也好。”

    朱棣站起来,走到郝风楼跟前,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太子是个文才,可以托付政事,赵王和你是个武才,留在京师,朕放心一些。你退下吧。”

    郝风楼明显的感觉到,朱棣显出几分深深的疲惫,或许皇帝做的久了,也会疲乏吧。

    他心里失笑,长身而起,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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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出来,便是去赴宴了。

    接近年关,宴会便多了许多,比如那新任的户部尚书,便几次想请郝风楼到府上小酌,还有紫禁城兰若寺那儿,恩师姚广孝也要自己去,这姚广孝风烛残年,已是油尽灯枯,郝风楼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兰若寺一趟。

    只是时间上,却难以掌握,毕竟那儿远,一旦去了,就要留宿几日,这几日的时间,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这么耗着。

    过了两日,郝风楼在夜里睡得正香,手里搂着那香儿,不知翻了多少个身,外头却传来急躁的声音,一个通房的丫头急匆匆的在外道:“侯爷,侯爷,紫金山来了人,说是姚先生病危。”

    听了这个消息,郝风楼被惊醒,其实这时候,他竟没有什么悲痛,或许是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咕噜起来,香儿匆匆给他穿了衣衫,郝风楼下地,旋即飞快出了门去,直接道“叫上刘虎、张关二人,不必用车轿,用马。”

    其实一切都已准备好了,是神武卫那边准备的,郝风楼带着几个侍卫飞马到了朝阳门,夜里城门不开,即便是郝风楼,也绝不可能坏这个规矩,于是城楼上的军将将他吊下了城楼,城外头早有数十个人候着,牵着数十匹马,郝风楼快步上去,没有打话,直接翻身,带着这一行人,飞快往紫金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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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寺里。

    姚广孝似是陷入熟睡,他的神态安详,若不是偶尔几声带血的咳嗽,怕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老和尚已到了生命的尽头。

    郝风楼进来,他一进来,禅房里的所有沙弥自动退出去,将门合上。

    郝风楼坐在了榻前,姚广孝也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姚广孝的精神显得格外的好,面色红润,他朝郝风楼笑了,道:“老和尚这辈子,孤苦无依,也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姐姐,只可惜,却已和老和尚割袍断义,为师是真正的遁入了空门,是没有七情六欲,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郑和。”

    “收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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