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是可恶。

    这种小心思,谁知到了现在却成了双刃剑,伤了郝风楼,最后竟也伤了自己。

    这夏元吉,未免太没有操守,好端端的君子不做,非要去做小人。

    朱高炽一念至此,心里便忍不住厌恶,他似乎全然忘了,就在当年,是他和解缙在消费夏元吉的政治遗产,在这夏元吉身上,不知做了多少的文章,甚至夏元吉的罢官,无论是他这个太子还是那解缙,可是在暗中,都是出了不少力的。

    只是眼下………夏元吉的事怕还得捂着,即便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也得澄清,这夏元吉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若是当真传出去,不免人心动摇,所以朱高炽即便知道,竟也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咽,这件事,还得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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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功夫,朱高炽到了暖阁,自是诚惶诚恐给父皇行礼如仪,口称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近日身子欠安,儿臣不能随驾照拂,万死莫赎。

    朱棣高高坐在御案后,他的身子自上月受了寒,确实坏了许多,咳嗽一声,道:“你不必多礼,起来吧,你我父子,近日确实很久不见了,近来都在做什么?”

    朱高炽道:“读书。”

    “哦。”朱棣显得有些冷淡:“读书也好,不过也不能光顾着读书,你是太子,是储君,朕看到历来圣君,也未必都是读过书的,你看太祖,你看朕,自然,读书也都没什么坏处,你坐下说话,朕有话问你。”

    朱高炽欠身坐下,见父皇今日的心情并不甚好,所以存着几分小心,勉强堆起几分笑容,道:“父皇教诲的是,儿臣自当谨记。”

    朱棣颌首点头,道:“朕今日教你来,便是由件事问问你的意思,你终究是太子嘛,这些年,也磨砺的有几分样子,况且你主持过钱粮、黄册之事,料来是有所心得的。朕自颁旨迁民以来,据说这西南诸省多有怨言,近来有百姓陈情,具言此事非同小可,甚至可能要动摇国本,这件事,你可听说了?”

    朱高炽颌首点头,道:“儿臣听说了。”

    朱棣道:“迁民伤农,伤了农,就要出乱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朱高炽沉吟片刻,道:“儿臣在想,这西南诸省,是人多地少呢,还是人少地多。”

    朱棣皱眉:“怎么,这和伤农之事也有关系?”

    朱高炽笑了笑,道:“自然是大有关系,父皇想想看,若是人少地多,耕者都有其田,那么迁民确实是大大的伤农,两京十三省的田地本就够多,若是迁民去定南耕种,岂不是多此一举,不止如此,反而使百姓颠沛流离,岂不成了恶政?”

    “可是据儿臣所知,江西虽是田多,可是人口也是极多,至于云贵等省,则是土地贫瘠,百姓无以为食,甚至在闽粤二地,更有大胆百姓,私造海船,擅自出海觅食。此番户部清查出来的逃户,便可作为凭证,若不是无以为食,这百姓为何要冒杀头的风险背井离乡?可见这诸省土地不多,人丁却是不少,土地又不肥沃,这才引出这种种乱子,既然如此,朝廷迁民,使他们开垦定南荒地,一方面,是减轻了云贵、闽粤诸省的压力,另一方面,使这逃户可以在暹罗安生立命,他们在暹罗开垦出来的土地,将来还是要向朝廷交粮的,如此算来,说是伤农,未免言重了。只是这样大的事,闹出点乱子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一时阵痛,总比放纵逃户日多,以至地方不宁的好,所以依儿臣愚见,父皇此举,虽有一时之弊,却是利在千秋,明年的时候,朝廷可能会困难一些,后两年,怕也要咬着牙度过去,可是三五年后,荒地成了良田,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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