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们有的是银子,又有我大明支持,自然可以笼络一批大臣,结为私党,最后左右暹罗的国政,如此一来,表面上看,我大明并没有过分干涉暹罗,而暹罗内部,却又是派系林立,我大明借那些华人巨贾,随时贯彻自己的意志,同时再在暹罗派驻一些军马,再引入一些流民前去开垦,这暹罗,最后岂不是还是我大明的天下?”

    暹罗之事,朱棣并不是很懂,可是郝家那边,确实是再熟稔不过,朱棣也不知这法子可不可行,只是郝风楼说的还像那么回事,便有些心动了。

    至于郝风楼,其实有一句话却是没有告诉朱棣,一旦大明对暹罗执行这种方略,那么受益最大的其实就是郝家。

    暹罗一旦设资政院,国内的各大利益集团必定会分裂,这就意味着这国政上的事,表面上谁都有话语权,而实际却是谁都做不了主,而郝家距离那儿并不远,完全可以借由华商,还有一批从交趾商贸中得利的暹罗勋贵来左右暹罗的一切,暹罗的派系越乱,郝家的影响力也就越大,而后趁机不断渗透,不出三年,这暹罗不但要遍布汉民,而且很快便会被谅山和当地华人商贾控制绝大多数的土地、山林、矿产,而这些人,本就和郝家穿的是一条裤子,经济上控制之后,接着便是陈学借此发挥影响,在文化上进行侵蚀,至于政治上,资政院这等模式,本就是为金钱控制政治服务的,金钱在谁手里,谁就是草头王,如此一来,郝风楼即便不是暹罗王,却等于是暹罗的无冕之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暹罗的影响,都比所有的暹罗人加在一起要大的多。

    十年之后,大量的汉民迁入,当汉民的人口占了半数之后,那么同化也就正式开始了,那些暹罗权贵,很快就会被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彻底抛弃掉,到了那时,他们即便是心存异志,也早已迟了。

    这个大胆的设想,某种意义来说,是出于郝风楼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对谅山财阀集团的自信,这个财阀虽然未必能染指到大明的腹地,眼下还没有本事与大明旧有的地主士绅集团对抗,可是要碾压一个区区的暹罗旧贵族集团,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现在,郝风楼要做的,就是游说朱棣,为以自己为代表的这个财阀,创造一个最良好的环境,让那暹罗成为谅山财阀的温床。

    朱棣似乎也觉得这个所谓的‘建言’有那么点儿荒唐,只是对暹罗,朝中大臣,即便是聪明如解缙,也是两眼一抹黑,在这等情况之下,显然郝家的分量实在不低,况且这暹罗本就是郝风楼打下来的,人家高风亮节,不接受暹罗国王的封赏,若是连这个都否决,不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良久,朱棣道:“这件事,朕明日让内阁那边议一议,若是没有问题,就按你说的办吧。”

    郝风楼心里说,内阁那儿,巴不得自己去做藩王,怎么肯轻易支持这件事,真若是议了,谁知会生出什么变故出来?

    想到这里,郝风楼深深看了朱棣一眼,道:“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棣不由笑了,道:“你这个家伙,方才还什么话都敢说,怎么现在,又吞吞吐吐了。”

    郝风楼道:“微臣以为,内阁那儿,绝不会同意这个章程。”

    “何以见得?”朱棣皱眉。

    郝风楼道:“大概是因为不愿让陛下尝到甜头吧。”

    朱棣身躯微微一震。

    这一句话看上去似乎是漫不经心之词,而且有些云里雾里。可是朱棣却是听明白了,不但听明白了,而且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显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

    所谓的甜头,就是大明能否在暹罗那儿得到的好处,说白了,其实就是开疆拓土,因为一旦按着郝风楼的章程来办,那么大明必定要在暹罗驻军,而暹罗名义上,也就成了大明的疆土。

    这便是甜头,从古至今,皇帝老子要大杀四方,要开疆拓土,往往最大的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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