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远,可是对一支军马来说,却足够一个月的时间了,毕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寻常的官兵走起来快,可是那挑担的民夫却未必赶得上,只不过这一次,郝风楼打算冒险。

    完全舍弃粮草和辎重,每人带足够的火药和辎重,十天的口粮,全速出发,直取大城。

    这就意味着,每一个谅山军官兵,都必须做到负重五十斤以上,并且每日消耗大量的体力进行急行军,每日三十里。

    这对于天下任何军队,都是一个令人咋舌的考验,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即便是十里,也是够呛的,这考验的既是组织能力,以及士兵的单兵素质。要知道,这一路过去,可未必都是官道,若是官道还好,只是这暹罗多的是不毛之地,有不知多少崎岖的小路,若是运气不好,遇到雷雨的天气,那就更加够呛了。

    可是当郝风楼说出自己想法时,神机、谅山二卫的武官并没有反对,反而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使一人掉队。

    他们的信心,来源于长达两年多不曾中断过的操练,士兵的体力绝无问题,因为平时,他们就是负重行军,每日十几二十里的路,至于耐力,那就更不必说了,平时的站队操练,一个个人在雨雪或是烈日之下,伫立个两个时辰,那是家常便饭,这样熬炼出来的人,还怕耐力不足?

    武官们平时也跟着操练,所以对部下都是知根知底,尤其是低级的武官,几乎是同吃同睡,这个过程中,一旦有人遭遇特殊情况,都能保证守望相助,所以,一切多绝无问题。

    只是有人提出了这个计划的风险,因为大家带的不过是十几天的口粮,假若抵达大城,不能在三日之内彻底攻克大城,事情可能会十分糟糕。

    倒是许多人颇为乐观,认为三日的时间,已经足够,这种乐观,当然也不盲目,因为武官都学过各种战术,同时也都会读书写字,又熟谙兵事,又有锦衣卫送来的各种暹罗情报分析,因而他们认为,暹罗的官兵,战力低下,他们的城防,在谅山军的炮火下不堪一击,况且此次是奇袭,暹罗人一时之间,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等等。

    计划已经定了,随即便是全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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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

    小道之间,蜿蜒着一支前行的队伍,宛如一条长蛇。

    这些人颇为可笑,他们一个个像是蜗牛,背负着巨大的包裹,顶着烈日,却都是一声不吭,艰难前行。

    其中最觉得可笑的就是郝风楼。

    下头的军官虽然是对此次行军信心十足,而且七八日下来,他们确实也是做到了,除了几个患病的伤员掉了队,专门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以及一个大夫让他们就地治病之外,其余的人,没一个叫苦,即便是筋疲力竭,依旧是凭着一股子韧劲坚持下来。

    这是一群看上去脚步蹒跚,却又浑身充满了力量的人。

    而郝风楼的待遇,自然要好的多,因为他骑着高头大马,有时虽然山道难行,不得不落马步行,而且郝风楼也没有任何的负重,可是这位侯爷,却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平时养尊处优,如今却是长途跋涉,这倒也罢了,即便是坐在马上,时间久了,浑身被汗水浸透,胯间已是被磨破,下身的皮都磨烂了,汗水浸着,郝风楼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非要以身殉国不可。

    侯爷坚持了几日,感觉自己已有超凡的毅力,最后终究是承受不住了。

    “那个,有一样东西,本官突然想起,最适合运送伤员……”

    郝风楼将军需官赵雄寻来,又开始鼓捣他的发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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