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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等人已抵了五马桥。

    这五马桥便在谅山与广西的边界上,这座桥乃是前年修建的,因为这桥宽阔,能并行五马,因而得名。

    其实现在的谅山,已没有城乡的分别了,过了这广西的边界,便是驰道,便是一排排的屋宇,这儿偏僻一些,却是工坊遍地,造瓷的窑子,巨大的工棚,还有那巨大的烟囱翻着滚滚的乌烟,道路上到处都是装载着货物的马车,川流不息。

    而早在几个时辰前,碌国公府就得知了消息,郝政亲自带着诸多人,前来迎接大学士杨士奇。

    没错,迎接的是杨士奇,不是郝风楼。

    这倒不是郝政不近人情,实在是规矩就是如此,这世上哪有做爹的迎接儿子的,因而想要出来,就必须得打着杨士奇的招牌。

    五马桥这儿有一处驿站,驿站规模庞大,几进几出的宅院,此时大家已经落座了。

    杨士奇是谨慎的人,除了一些必要的礼节,他都在听,在看,却极少说话。

    这倒是给了父子二人寒暄的空隙。

    “父亲大人可好?”

    “还不错,你的母亲如何?”

    “身子还好。”

    “勤民和勤政两个孩子,还好吧?”

    “一切都好,只是母亲对父亲甚是挂念。”

    …………

    “如今河道和驰道又要重新修建,所糜费的银钱一千余万两,你自己也瞧见了,这里的车马实在太多,隔三差五,就要拥堵路面,若是再无改善,两年之后,只怕要寸步难行了。”

    郝政说到这里的时候,便不禁苦笑,他说着说着,竟是忘了杨士奇就在身边了。

    可是杨士奇却是大惊失色,他万万不曾想,郝家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千万纹银,这千万纹银,若是放在朝廷,那可是几年的岁入啊……

    杨士奇来之前,便知道郝家富裕,知道谅山富庶,可听到这个数字,却还是膛目结舌。

    “说来,还有一个有趣的事,煤矿那儿,有个人倒是弄出了个小玩意,为父觉得颇有意思。”

    “哦?”此时已到了闲聊的时间,郝风楼的疲惫一扫而空,倒也显得饶有兴趣。

    “这矿井最麻烦的地方,便是抽水,以往抽水,多得靠人力,一桶桶的水提出来,这样所费的人力实在不小,可是你也知道,如今许多铁坊,都需要煤炭,因而煤价居高不下,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人力上头,结果却是煤矿的一个文书,那读书人竟是弄出了个气机,额……为父也和你说不明白,哈……先让为父想一想,是了,你虽是五谷不分,可是烧水却是知道吧,这锅子里若是放了水,下头用火烧,那水便化为水汽,水汽积攒的越多,力气越大,最后连锅盖都会被掀开,那读书人便是受了这样的启发,利用这水汽,弄了个汽机,专门用来抽水之用,只要不断的给汽机添火,里头的气却被捂住,无处可去,使里头的塞子动起来,形成力气,矿井中的水便抽了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一个矿井,往往需要雇佣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抽水,可是有了这么个东西,人力就节省下来了,现在这文书与一个商贾合作,一道办了个汽机的工坊,一月生产七八台这东西,有不少矿井,都是争相订购,前几日交州宣慰使前来拜谒,他的族人就是采矿的,特意说了这个,说是这机子的精巧,实乃平生未见……”

    郝风楼听父亲大人卖力解释,不由苦笑,这汽机,不就是蒸汽机么?

    利用水汽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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