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问,这里头,必定是有什么用意。

    当着夏元吉的话,杨士奇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建设性,否则一旦传出去,若是对刘侍郎的奏书稍有什么不满,必定导致天下读书人的反对。

    这里头的厉害,杨士奇岂会不知,所以杨士奇只能道:“夏公所言极是。”

    朱棣莞尔一笑,颌首点头,道:“好罢,今日就议到这里吧。”

    夏元吉起身,告辞出去。

    杨士奇正待要走,朱棣冷漠的声音却是响起来:“杨爱卿,方才可是言不由衷。”

    杨士奇吓了一跳,连忙拜倒在地,道:“微臣万死。”

    朱棣脸色冷漠,淡淡的道:“是么?朕委你重任,就是让你做别人的应声虫?若是如此,朕要你何用?”

    杨士奇吓得魂不附体,道:“微臣有负圣恩……”

    朱棣挥挥手,道:“罢,不要说这些,你啊……是聪明,可是……却还是不懂人臣之道,你下去吧,朕乏了。”

    杨士奇浑浑噩噩的出去,他的心里,却还在咀嚼着朱棣的话。

    陛下所作所为,必定是有用意,可是这个用意是什么呢?

    五军都督府按理来说,陛下是早就有意削弱它的权威了,当年那些所谓老兄弟,已从战友,成为了利益分享者,分一杯羹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想要分权,尤其是军权,自是天子决不允许。

    况且此次,北京保卫战,一举歼灭鞑靼和瓦剌大部,朝廷再无祸患,狡兔死,走狗烹,因而,以杨士奇的才猜测,陛下未尝没有继续削弱五军都督府的心思。

    只不过……

    杨士奇越是往深里去想,越是觉得此事的背后,更加不简单。

    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杨士奇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精力,有些不足了,每日陪驾左右,看似风光,谁又知道在这背后,是何等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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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二月。

    金陵本是六朝之都,太祖之后,奢靡之风渐起,一到开春,满金陵的公子哥儿们,便已是按耐不住,再无心读书和在家长面前卖乖,纷纷出来,或踏青于郊野,或泛舟于湖上,亦或结伴在这勾栏酒肆,推杯把盏,一响贪欢。

    倚红楼里,几位新晋的进士便聚在这里。

    为首的一个,名叫乔周,这位仁兄时运不错,名列二甲,而且直接进了翰林,为庶吉士。

    大好的前途就在眼前,其他人与他相比,就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

    在座的,其实未必就没有比此人考地好的,不过有的是年龄有些偏大,或是相貌不好,这才刷下来,乖乖在各部观政,一年半载之后,多半是要外放出去。却也有人心里在嘀咕,这姓乔的今日如此风光,怕是与他是江西吉水人不无关系,谁不知道,这满金陵,都是江西人的天下。

    几杯酒水下肚,不免要说到近来的时事,乔周春风得意,自是焦点,他笑吟吟的道:“诸位可知,这小小的一场冲突,为何会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大家自然都知道,所谓的冲突是什么,有人看出了点端倪,却也有人不知,无论如何,大家都想听乔大人的高见,于是都怂恿着他说。

    乔周苦叹道:“这是因为,汉王动手了。”

    啊……

    满座皆惊。

    乔周冷笑:“这五军都督府,如今做主的是谁?乃是汉王殿下的泰山丘福,此番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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