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来的竞争不可避免,现如今瓦剌遭遇重创,即便是此番能洗掠北平,击溃明军主力,甚至是虏获大明天子,可是又能如何,到时分赃不匀,少不了还要大打出手,只有实力才是赃物的保证,没有实力,最后怕是要落个一场空不说,还要给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儿,马哈木便觉得不寒而栗,他虽是与鞑靼人议定了明日一起攻城,可是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心事重重的在帐中来回踱步走动,帐中的碳盆忽明忽灭,连他的脸,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也先撩着火,心知祖父愁的是什么,便不禁安慰:“祖父,只要拿下了北京城,便是失去了这么多勇士,也是值得,鞑靼人不足为虑,他们真要背后捅刀子,我们虽是重创,却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有本事,尽管来就是。”

    马哈木驻足,坐下,叹口气,道:“只是……祖父还在想一件事,前日见识了那明军之威,我突然想到,自此以后,咱们南下打草谷的日子,怕是真要一去不复返了……呵……咱们的老祖宗,祖祖辈辈干地都是这样的勾当,操持了几百年的营生,现在看来,是要断在咱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手里,也先,两千明军,凭借着一群破铜烂铁,便可和我们最精锐的铁骑决战,以一当十,哎……这一次,咱们掠了财货,若是这大明又再站了起来,等到将来,你来统领瓦剌之时,记住我的话,不要再为敌了,归顺了罢,此战之后,不可再战了。”

    也先不由皱眉,从前祖父给自己灌输的,多数都是如何与大明周旋,恢复祖宗的荣光,可是今日,这踌躇满志的祖父,却是另一种光景。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传出大叫:“敌袭,敌袭,汉蛮子敌袭!”

    这声音传来,马哈木吓了一跳,他以为,那明朝天子回来的这样的快,那大明的数十万大军,已经去而复返,假若如此,那可真正遭了。

    他面如土色的冲出帐,拉住一个亲卫喝问:“哪里来的敌袭,哪里来的汉狗子。”

    “北京,北京……”

    马哈木这才松了口气。

    北京城,北京城里,有多少人,他们借助着瓮城倒也罢了,可是主动出击,自己没有理由害怕。

    想到这里,马哈木大喝:“迎击,迎击!”

    呜呜呜……

    牛角号吹了起来……响彻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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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城那里,确实传来无数的马蹄声,这马蹄声足有数千,从声音来判断,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此时瓦剌和鞑靼人都从起初的惊慌中定下了神来,无数的勇士冲出大帐,拔出了武器,去马圈里拉了自己的马来,接着一个个扬着长刀,呼呼呵呵的出去。

    “汉狗子敢来夜袭,宰了他们。”

    “报仇!”

    “杀光他们!”

    这些人俱都红了眼睛,前日的重创,早让他们憋了一口气,如今一个个脱缰而出,俱都红了眼睛。

    黑暗之中,无数铁骑汇聚的洪流,不需要吩咐,俱都自发的朝明军的方向杀过去。

    一个个牙齿,咬的几乎要碎了。

    这些汉狗子,竟敢主动出击,而且根据判断,不过几千人马,就敢跑来挑衅,这……当真是欺大漠没有汉子么?

    哒哒哒……

    万马奔腾。

    双方已是越来越近,无数人汇聚成洪流,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冲过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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