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为父告诫你八个字,你仔细听着。”

    朱詹基眼睛有些红肿。

    朱高炽满怀希望的看着他:“谨言、慎行、慎之再慎!”

    朱詹基深吸一口气,颌首点头:“儿臣受教。”

    轰……

    那外头乌压压的乌云,似乎再承受不住,终于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一道电光,宛如火蛇一般在天际划过,这寒冬腊月的天里,竟是突的大雨如注,那肆虐的北风,吹打肆虐,宛如千军万马发出怒吼。

    朱詹基走出去,不禁觉得冷,心有些冷,身子也冷,那断线珠子一般的雨水,自殿宇的檐下哗哗的落下,形成了水幕。

    一个太监乖巧的拿了件狐皮的披风上前,道:“殿下……冷……”

    朱詹基接过,叹了口气:“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好大的雨,好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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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锦衣卫来说,素来是不好受的。

    怀揣着驾贴,鱼服被厚重的蓑衣包裹着,斗笠着依旧淅沥沥的挂着水珠,迎着这大风,已经成为了指挥使佥事的曾健迎来了第一个差事。

    数十个蓑衣校尉已是按这刀,按刀的手早已**的,冷的他们将刀柄握的更紧。

    户部的部堂里,一切如旧,可是当他们出现的时候,立即引起了混乱。

    曾健直接带人闯了进去,进了大堂,当值的堂官惊愕的看着来人。

    曾健上前,从怀里摸出了驾贴。

    那堂官看到了驾贴中的名字,顿时脸色苍白如纸,身躯不由颤抖了。

    曾健朝他扬扬眉。

    这堂官似乎很是复杂,低垂着头,咬着唇,摇摆不定。

    哗……

    按着刀的手用了几分力,那刀子在鞘里发出了一点声响。

    堂官吓得身子向后一倾,最后他不禁摇头,苦涩的笑,举起手来,朝一处公房指了指。

    曾健已经转过了身,数十个蓑衣上淅沥沥依旧还落着雨水的人已经拔刀出鞘。

    几个人当先,一脚将那公房的门踹开。

    公房里,案牍之后,一个清瘦的官员还在埋首案牍,他的乌纱帽搁在案头上,眼见大门撞开,力道未尽,依旧来回煽动,啪啪作响。

    门外显露出数十个身影,一个个不怀好意。

    他愕然,放下了手头的笔,谁也不知,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直愣愣的,纹丝不动。

    曾健已经解下了蓑衣,露出了身上的鱼服。

    一下子,这位侍郎大人,什么都明白了。

    “来,户部侍郎朱宽,私德有亏,圣旨即命拿办,拿下了!”

    方才还是静谧的可怕,转瞬之间,便又如雷霆万钧一般,数十个校尉一拥而上,踢翻了案牍、椅子,死死将这官员拿住。

    “冤枉……”朱宽大叫。

    曾健走到他的身前,笑了。一字一句的道:“有什么冤枉,到了诏狱里,本官慢慢听你说。”

    “带走……”

    人已走了。

    户部炸开了锅。

    可是谁也没有说冤屈之类的话,事情到这个地步,谁若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不配在这儿站有一席之地了。

    大家只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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