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屁。卑下绝不是妄言,这个……这个…卑下可是燕山中卫出身,咳咳……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朱高燧皱眉,侧目看了他一眼,却只抿抿嘴,不做声。

    这巡检显然在雾中不曾看到朱高燧所表现出来的不悦,却还是赘言:“说到底,这神机卫如此目中无人,不就是一个郝风楼么?郝风楼呢,卑下从前是佩服,可是他太狂妄了,竟是招惹到了骁骑营头上,这骁骑营里,可有不少卑下地袍泽,虽说如今天各一方,可是……嘿嘿……等着瞧,保准有的那些南蛮子好瞧的,至于那郝风楼,卑下说句不当说的话,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巡检说到这里,尚且还津津有味,还要继续说下去,却不知朱高燧已是勃然大怒,朱高燧扬起巴掌,却是一耳刮子打在了这巡检的脸上。

    哎哟……

    巡检吃痛,身子晃了晃,失去了平衡,摔落下水,一下子溅起水花,口里还在大叫:“怎么了,怎么了,这……”咕隆,咕隆,大口一张,无数的水吃进肚子里,这河水冰冷,冻得他浑身抽筋。

    船上的人俱都大惊,大家都看向朱高燧。

    朱高燧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却是喃喃自语:“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个船夫拿了竹竿子,将这巡检救上来,巡检已是冻得浑身青紫,浑身打着冷战,乖乖躲到船尾去了。

    朱高燧的眉头,皱的更紧,不由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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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船到了龙江靠岸。

    此时天光已是亮了不少。

    在这儿,并不见有朝廷命官带着旨意在此迎候,倒是鸿胪寺来了个人,是个青衣的小官,只带着两个差役。

    瞧这寒酸的阵仗,朱高燧生出一种特有的敏感。

    太子确定,其他皇子,再不能有非分之想,任何特别的待遇,都会取消,莫说是这些,甚至连藩王应有的待遇,也大大的削减,究其原因,只怕是父皇借此来告诉自己,不要重蹈汉王的覆辙。

    既然能明白父皇的心思,知道了理由,可是朱高燧的心,却依旧带着几分不乐。

    他阴沉着脸,上了码头,那鸿胪寺的人便上前,笑吟吟的道:“下官鸿胪寺舍人张春,见过殿下。”

    朱高燧只是点头,不愿理会。

    这舍人张春便又道:“鸿胪寺已收拾了住处,就等殿下屈尊,上官也早有吩咐,说是万不可屈就殿下……”

    这些话,客气是客气,可是言外之意却是,宫中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宗令府也没有表示特别的优待,只是鸿胪寺的上官过问了一下,过问了一下而已。

    车马已是备好了,朱高燧便要登车。

    倒是这时候,马蹄响起,却有数十个骑士飞马而来,扬起漫天的尘埃。

    为一人,穿着鱼服,风尘仆仆,虽是清晨,额头上的汗水却如断线珠子,显然是一路扬鞭快马,不曾停歇。

    马上的,自是郝风楼。

    淅绿绿……

    郝风楼拉住了缰绳,坐马前蹄扬起,硬生生的停住。

    朱高燧抬眸,看了郝风楼一眼,郝风楼亦是看着他。

    二人相视,笑了。

    朱高燧便从高凳上下来,禁不住道:“本王还以为郝兄公务繁忙,不肯来了。”

    郝风楼却是直接丢下马鞭。

    朱高燧接住。

    郝风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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