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朱棣整个人清瘦了许多,不过令郝风楼疑惑的是,他的精神居然出奇的好,一见到郝风楼,便嗔怒看郝风楼一眼,板着脸道:“你做的好事。”

    郝风楼勉强挤出笑容,道:“儿臣万死。”

    朱棣冷若寒霜:“万死倒是谈不上,不过这其罪当诛却是有的,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还什么以宗室制读书人,这些宗室,除了胡闹,还能做什么?”

    朱棣一面说,一面拿起一份奏疏,念道:“臣应天府尹陈进禀奏:兹有周王王孙,与人于青楼争风吃醋,命人将其打伤,当众扭青楼女子一名,于庭中当众奸yin,不忍卒睹……”

    朱棣狠狠把奏疏摔下,道:“周王是朕的亲兄弟,他在藩地上胡闹到了罢了,现如今却在天子脚下,纵容自己的儿子做这样的事,这像话么?他们倒是无妨,这脸,丢的可是朕的。”

    “这里还有,那个肃王,跑去礼部,非要留墨宝,礼部堂官不肯,这混账东西,却以为自己蒙受了羞辱,居然和堂官扭打,好嘛…好嘛……朕算是见识了,朕还有一个这么有才情的兄弟,至少还晓得写字……”

    “还有……”

    朱棣一件件的说,哪一件,都是荒唐不已,听的郝风楼差点要泪流满面,这怪自己么?这怪你爹啊,怪太祖皇帝啊,他不把儿子当猪养,何至于会出这等荒诞的事。

    只是这些话,郝风楼不能说,郝风楼只是硬着头皮,道:“儿臣此前,确实是耳闻过一些荒诞之事,只是不曾想到……咳咳……父皇息怒,其实藩王之中,也未必都是糊涂虫,就如宁王、晋王人等不就闭门不出……”

    朱棣冷笑:“是啊,不过荒唐的还好些,那些闭门不出,天天琢磨着读书的,却更不是东西,这些人,怕是心很大啊。”

    郝风楼顿时无言,合着荒唐不成,不荒唐也不成,这宗室实在不太好做。

    可是细细思量,却也没错,朱棣就是藩王起家的,他能谋反,人家为什么不能,这年头连自己儿子都不能相信,又何况是这些兄弟。

    见郝风楼沉默,朱棣才慢悠悠的道:“朕还听说,有许多人跑去朱允文的住处,远远行三跪九叩之礼,此事,锦衣卫知情么?”

    郝风楼道:“锦衣卫这边,早有奏报,自然是知情的。”

    朱棣便不由抚案:“可是为何又无动于衷。”

    郝风楼答道:“陛下,所有牵涉的人,儿臣已经命人记录在案,随时都可以拿人,只是儿臣以为,眼下动手,不免操之过急,不如先引蛇出洞,且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底细。”

    朱棣倒是认同了郝风楼的办法:“朕看你还有一个心思,就是在朝觐之前,不想再闹出什么事出来,这朝觐,确实要开始了,朕看啊,是要出事,看来…是要出事了。”

    朱棣皱着眉:“那些个藩王,可都盯着了么?都有什么举动?”

    郝风楼道:“都在盯着,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除了一些胡闹,便是一些人闭门不出,哦,晋王和宁王走的很近,每日凑在一起,研究道德经。”

    朱棣脸又冷下来:“朕看没这么简单。继续打探,不要遗漏了什么。”

    郝风楼便要告辞,转身要走,朱棣突然道:“你回来!”

    郝风楼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似乎在犹豫,脸色晦暗不明,最后苦笑,摇摇头:“没什么,你下去,下去吧,好生办朕交代的事。”

    郝风楼迟疑了一下:“陛下是想问汉王?其实……汉王一切都好,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堂堂凤子龙孙,一下子成了阶下囚,所以……”

    朱棣冷酷的道:“所以什么?所以他后悔了?所以他心里难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逆子,朕留之何用?枉朕自幼栽培他,对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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