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有个三五年功夫,或许能成,可是现在不过七八个月功夫,交趾那边,是必定造不出来的。

    这一次,只怕那郝风楼,要倒霉了。

    解缙已经将郝风楼视为了对手,再不是等闲视之,若郝风楼还是从前的人物,他或许只是那么几眼,一巴掌便将此人拍死。可是现在,经过几次挫折,解缙深深感觉,收拾郝风楼绝不是一蹴而,反正他不急,徐徐图之,如温水煮青蛙,待时机成熟,再一鼓而定。

    了藩使入贡的事,大家都变得轻松起来,不管怎么,今年其他的未必顺利,可是自陛下登基,藩使入贡的事却是无比顺畅,各国慕名而来,料来能重现太祖时的盛况,无论是天子还是他们这些臣子,都是与有荣焉。

    所以朱棣今日出奇的健谈,也很是轻松,其他人顺着竿子往上爬,金幼孜便讲起了一个趣事:“来也是有趣,那西洋吕宋等国纷纷入朝,鸿胪寺那边洗尘接风,上了酒菜一百七十三盘,自是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谁知酒席一散,鸿胪寺那边一清点,酒菜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可是那菜盘和酒器,却是少了七十多件,鸿胪寺卿梁大人勃然大怒,只是吏无状,将他们痛打一顿,这些吏自然不肯认,死活不敢,倒是后来,倒是有人出来,是着许多使节酒足饭饱,冠帽、衣袖里鼓鼓囊囊,后来一查,才晓得原来这些使节见官窑瓷器精美,吃过了酒菜,便偷偷往怀里和袖里揣上,哈……梁大人听了目瞪口呆,结果又把那些吏打了一顿。”

    众人听了不由疑惑,便是朱棣也来了兴趣,道:“既然不是吏拿的,为何还要再大,即便是这些吏疏失,让使节将瓷碟偷了去,可是此前已打过,也算是折罪,却不知为何。”

    金幼孜卖了个关子,结果没绷住,自个儿倒是笑起来,最后只得道:“后来有人问起,这梁大人才道,他奉旨迎接藩使,结果鸿胪寺的东西失窃,什么人都可以偷,偏偏番使不能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所以无论是谁偷的,都不能认使节所为,于是只好让那些吏吃吃苦头,将这黑锅背了。否则番使行窃,还偷了鸿胪寺,这打的不是番使的脸,便是我大明,老脸也没处搁了。”

    在座几个顿时笑岔了气,解缙忍不住道:“这个梁棘卿倒是有点意思,这稀泥和的,平时见他呆头呆脑,想不也有这样的急智。”

    众人都笑了。

    朱棣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句,却又板着脸:“话又回来,那些个番使,也不能一味的纵容,今日纵容他们偷窃瓷碟,明日岂不是上房揭瓦?恩威并施才是,自然,朝廷的面子还是要顾的,脸面、脸面啊,这脸面虚无缥缈,如梦似幻,却又实实在在,没了不成。番人可以不要脸,他们穷嘛,你山野樵夫,会顾什么脸面么?要脸面的都是士绅,是读书人,知晓了大义,家有积财,才肯张罗锦衣,才在乎功名。仓禀足而知仪礼,便是这个道理。”

    解缙忙顺着朱棣的话道:“陛下所言发人深省,其实近来,总有人抨击朝廷待那番使太过,几个年轻的御使,咋咋呼呼的,微臣也是这样的,这体面既是贴金,也不是贴金,土蛮番邦可以不要脸,天朝上国能不要么?礼仪之邦啊,不得已而为之啊。”

    朱棣道:“罢,再下去,倒显得是自辩了,这事也是好的,明咱们大明的瓷器精致嘛,至于那些个番使,叫人告诫一下,让他们不可胡来,只是几个瓷碟,自是无伤大雅,可下次若是再滋生事端,可不好瞧了,朕也不会一味纵容。再命人送一些瓷器去,是宫中赏赐。”

    众人便都应下,心情愉快的起身告退。

    朱棣挥挥手,待这些人统统走了。

    朱棣却显得有几分落寂,沉吟着了案牍上的奏书,忍不住道:“来人。”

    一个内官躬身而来:“奴婢在。”

    朱棣道:“发份旨意,让郝风楼进京吧,他的父亲不必召了,让他地安抚交趾百姓,去了这么久,实话,朕啊,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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