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子必定会借海船袭广南府,妄图拿下广南府城会安,那会安乃是贼军巢穴,一旦拿下,则叛军群龙无首,又是大功一件。”

    李彬苦笑道:“他有这样的胆子?况且……本侯也曾部署过这样的奇袭,以数千官兵由海路奇袭会安,奈何贼军戒备森严,反而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郝风楼莫非要重蹈覆辙?”

    刘先生摇头道:“侯爷,贼军正是击溃了侯爷的军马,此时难道不是放松了戒备?郝风楼多半打的是这个主意,趁着会安贼军松懈的功夫,趁机奇袭。况且他的火铳队,人数在五百上下,也确实都是精锐,战力强大,非寻常军马可比,盘踞于会安的贼军不过万余人,一旦受袭,惊慌之下,哪里是火铳队的对手?这是一步险棋,却也十分高明。”

    李彬一想,倒是觉得愈发可能了,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岂不是便宜了这郝风楼?他的胃口未免也太大,本侯半年不曾动摇叛军分毫,他倒是好,数百精兵想直接平定贼军,若当真让他得逞,本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先生微笑:“其实……此事易尔,郝风楼的目的是奇袭,假若此时会安城的贼军已有防备呢?”

    李彬的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向贼军示警?”

    刘先生摇头道:“我们是兵,他们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岂有同流合污的道理?侯爷千金之躯,串通贼酋,那更是万死之罪,不过……假若只是不心泄漏了消息呢?无论这消息准确不准确,会安那边也必定会引起警觉,侯爷放心,这件事侯爷自然不必参与,学生略施计便可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李彬的脸色缓和下来,他不由叹道:“哎……万万想不会走如今这个地步,一步错则步步错,可是如今,本侯还有选择吗?这件事,先生去办吧,拜托了。”

    刘先生点点头,匆匆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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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天一线,这碧波汹涌的大海上,郝风楼晕船了。

    没有错,船他是造出来了,他的脚下便是一艘战船,长近二十五丈,七面风帆鼓起,坚实的木料打制的船身宛如鱼鳍一般割开了海水,水花拍打在船身上哗作响。

    可是郝风楼确实是晕船了,晕得很厉害,整个人几乎是有气无力的躺在船舱里,一动不动。

    肚子里已经没有可吐的东西,脸色显得很是苍白,一个水手负责照料他,船舱里点的是马灯,晃晃悠悠,光线昏黄。

    郝风楼的脑子像是抽空了一般,混沌不堪。

    几日之前,五艘战船加上两艘马船载着千名水手和五百火铳手出发,为了防止被沿岸的叛军发现,他们并没有沿着海岸行走,而是直接进入了汪洋。

    可是这海上的颠簸何其巨大,即便是郝风楼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此时此刻也大是吃不消。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上了船,便没有下来的道理,所以郝风楼只能撑着。

    其实几日下来,他的身子好了一些,不过郑和和程县令的状况不太好了,郝风楼本以为历史上郑和七下西洋,按理来,应当不晕船才是,可是他想错了,郑和晕得比他还厉害。

    他不由苦笑,事实上,在他抵达海防的那一刻做好了奇袭的打算,放着大船不用实在可惜。带着五百个火铳手,满载着一马船的火药驶入汪洋,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能否平叛,郝风楼自己了。

    第二天的时候,郝风楼起来,肚子空空的,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是不敢去用餐,生怕时候又吐出来,便命人给他斟茶,喝了几口热茶,肚子舒服了一些,继续躺在舱中憩片刻,从舱中出来,在甲板上,除了几个清理甲板的水手,显得有姓荡荡的。

    这种战船其实算起来体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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