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儿妒忌之外,无非是发泄而已。

    郝风楼笑得森然,继续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一个好爹就可以抹杀别人?实话告诉你,我郝风楼今日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会像个男人一样的去做,这安南有郝某人弟兄们留下的血,有郝某人的兄弟在此长眠,所以我不会走,你们若是要在这里暗自感怀与我无关,我没兴致听你们在这里妄议什么朝政,告辞了,郝某人做事向来有自己的方法。”

    郝风楼在说话的时候,一只手其实已经悄悄往腰间去摸,他怒气冲天,差一点没有忍住要摸出腰间的短铳出来,可是他的目光接触到张辅复杂的眼神时,却冷静下来,于是旋身便走。

    张辅却是一副颓然的样子,无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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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出来,看到了外头的艳阳,这艳阳冲破了重重的浓雾,一道道金黄光线挥洒下来。

    就在这相国寺里,郝风楼背着手,道:“来人,来人,叫个人来。”

    有个亲卫上前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郝风楼低着头,拿靴尖拨弄地上的碎石,脸色虽然凝重,表现却像个小孩子。

    “去安南的王宫,就说郝风楼求见,恳请安南王殿下,务必召见。”

    “这……”亲卫了犹豫一下。

    郝风楼心平气和地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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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廷的消息传来,透出来的消息对陈天平来说很值得玩味。

    一方面是撤军,这自然正遂了他的心愿,对陈天平来说,显然是自己眼下最梦寐以求的事,安南的局势已经稳定,而他陈天平也已大权独揽,再无人动摇自己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之下,明军撤走,这安南便是他的铁桶江山了。

    可是另一方面,明廷并没有知会自己,也就是说,大明的朝廷单方面地知会了明军,可是对他这安南王,如此大事,却是态度冷漠,由此可见,这大明朝廷,或者说大明天子对自己已经表现出了十分的不满。

    不过……这又如何?

    陈天平此时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知道大明碍于面子,绝不可能伤自己毫毛,而安南,安南内部,他已经没有了敌人,此时此刻,大明朝廷再对自己如何不满,又能如何?

    不过陈天平深谙又拉又打的道理,这边给了大明朝廷一个巴掌,另一面心里却在谋划,等到明军撤走便上一道奏书,态度自要诚恳无比,再派出一队使节,带着贡品前去金陵,显露出自己的恭谨。

    总之,只要不妨碍到自己,陈天平并不介意低声下气,甚至于是奴颜卑屈,他在金陵呆了这么久,深谙大明朝廷对待藩国的态度,早有一套对付的办法。

    此时,他坐在椅上,这椅子乃是谅山那边采买来的红木官帽椅,就在王宫的后庭,旁边几个太监给他打着团扇,春暖花开,此时的王庭深苑已是鲜花怒放,郁郁葱葱,椅子亦是坐着极为贴合,陈天平半眯着眼一副打盹状,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明军撤走那一日,要不要送一送,这表面的文章不做似乎不妥。

    不过……还是不必了,这群蠢货,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他们,在大明,他们就是一群匹夫,没人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固然是张辅那样的人,即便是和宫中牵涉再深,在对待藩国的事务上,他也插不上话。

    倒是……

    陈天平想到一个人——郝风楼。

    想到这个有趣的家伙,陈天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几分嘲弄的笑容。

    这人太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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