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教本王忧心,本王以为,在这升龙,必定还残留着胡氏的余党,他们挑唆是非,离间安南与大明的关系,二位上使且看,这是他们的奏书,你看看,多不像话,这些人,简直是其心可诛,本王能有今日,幸赖的是天朝上国守望相助,可是这些人,却抗拒明军,私下煽动对明军的不满。”

    陈天平显得不安和忧心重重的抚案,最后冷冷笑道:“不成了,不能如此,事态继续这样下去,到了那时,一旦让这些暴徒得逞,便不可挽回。本王决意狠狠反击,让他们知道,煽动民变的下场,只是这件事,兹事体大,少不了要知会二位上使。”

    沐晟皱眉:“这样做,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陈天平正色道:“必须快刀斩乱麻,妇人之仁,只会尾大不掉。不过请二位上使放心,这种事,不劳明军出面,金吾大将军阮玉,辖制禁军,本王很是信任他,这件事交给他去办,以他老成持重的性子,料来不会节外生枝。两位上使,本王的诏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如此大事,却非与上使们商议不可,所以……”

    沐晟顿时露出反感之色,其实陈天平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先是挑起矛盾,让安南的国人和明军势同水火,而现在,又要趁机铲除他的政敌。

    沐晟看了郝风楼一眼,郝风楼至始至终,都没有发一语,此时见沐晟看过来,郝风楼的脸色,平静如水,并没有什么特别。

    陈天平继续道:“这件事,就这么办吧,不能再纵容了,事情紧急,二位上使,务必约束部众,今日夜里,撤了岗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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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和沐晟二人出宫。

    沐晟脸色冷峻,看了郝风楼一眼,道:“此事……你怎么看?”

    郝风楼淡淡道:“无非是利用我们而已,不过……随他去吧,这陈天平,果然是不简单,如今,我倒是有些像是不认识了。你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实在可笑。”

    “那你为何不出言阻止。”沐晟有些恼怒,某种意义来说,他是副将,负责约束明军,因此在这方面,实在不好干涉,可是郝风楼却是不同,郝风楼乃是锦衣卫佥事,又负责护送陈天平,绝对有干涉陈天平的权利。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为何要阻止?陈天平现在要做的,就是挑拨安南土人和我们的关系,借用我们,来弹压不服气的安南土人,同时又利用安南人反明的情绪,来牵制你我,他打的,自然是一手好算盘,既要驱虎吞狼,又要策狼防虎,而他自己,则是从中坐收渔利。”

    “只不过,既然如此,却也无妨,我们何必要动怒,坐山观虎斗就是。沐将军不必担心,其实陈天平一直觉得,主动权在他的手上,却是忘了,真正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你我手里,只要明军在这里一天,任他如何阴谋诡计,那也不过是个笑话。他要杀人,只要不杀到我们头上,随他去杀吧。”

    沐晟显然对郝风楼的话并不赞同,此时却也是无计可施,道:“现在看来,此人野心勃勃,未必是肯屈居人心之人,咱们给他打下了江山,谁知将来,会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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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

    大量的安南禁军开始出现在长街。

    升龙城里,那急促的靴子声、狗吠声、拍门声骤然响起。

    一个个府邸被撞开,提着灯笼的门子还未发声,立即便被几个禁卫踹倒,武官大手一挥:“捉拿反明乱党黎洪,莫让他逃了。”

    于是潮水一般的禁军,立即冲进去。

    国子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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