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说是这几日,谅山关明松暗紧,许多军马的调动有些频繁,尤其是斥候,放出了许多,似乎都在盘查什么。

    这份消息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谅山这样的地方,官兵们戒备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后头的消息却让郝风楼微微顿了一下,后头的消息是,随军御使吴腾已经在关隘中呆了半月。

    这消息似乎也很稀松平常,可是郝风楼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这是巡道按察御使,别称巡按,也就是说,这位御使大人管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关隘,巡按很忙,几乎需要马不停蹄的四处游走,今日在这个关隘,明日就得去那个城塞,至少在边镇那边,巡按的规矩就是如此。

    吴腾在关隘里呆着的时间显然有些长了,半个多月,一个小小的关隘值得这位御使大人呆这么久吗?

    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这位御使大人查到了点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眉目,所以打算继续呆下去。

    吴御使要查的是什么呢?

    接着又是一封奏报落在郝风楼手上,这份译文则是一个潜伏在商贾身边的校尉发来的消息,消息很简单,前些时日,经常有盗卖军械的事发生,可是近几日却陡然停止,比如这个商贾,他以往的时候会悄悄去做一些不可见人的买垩卖,近来却似乎是有什么风声,不只是这个商贾,几乎所有的商贾在半月之前都停止了类似的买垩卖。

    郝风楼一看,顿时浑身一震,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难怪会有民变,难怪如此了。

    难怪那个刘健,一个商贾不安安生生的做买垩卖,居然胆大妄为,敢闹出这样的大垩事。

    他们的目标不是郝风楼,也不是所谓的谅山县,谅山县这种穷地方,其财富只怕不如这刘健的一根手指头,这刘健怎么会看得上?他更不可能为了郝风楼与他一丁点争端就做出这样的大垩事,因为此事一旦阄将起来,朝廷的注意力必定会落在这谅山县,他就算是能使出浑身解数,躲过朝廷的追究,到时候也必定是元气大伤。

    商贾绝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垩卖,唯一的可能就是……

    商贾刘健——守备王勇——御使吴腾。

    这三个名字走马灯似的在郝风楼的脑子里旋转。刘健和王勇应当在暗中做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买垩卖,而御使吴腾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便决心一查到底,这个时候……刘健和王勇会怎么做?

    一旦让这吴腾继续查下去,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盗卖军械,甚至还可能掉包了送去金陵的贡物,这些罪状足以抄家灭族,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哪里有这么容易?堂堂御使岂能说杀就杀,那么……假若发生了民变呢?一旦发生了民变,混乱之下死了一个御使又算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吴腾死了,谁还会为他辩护?嘴长在王勇的身上,他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

    呼……

    此时,郝风楼一切都明白了,此前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整件事中,自己不是主角,吴腾才是主角,因为这个吴腾,所以才闹出了这天大的事,而目的不过是遮掩他们的丑恶罢了。

    郝风楼眯着眼,此时此刻,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由松了口气,至少暂时来说,他们是安全的,只要置身事外,那王勇的目的不过是杀死吴腾,其他人倒都是安全,甚至可能到时候,那王勇会带兵前来驰援,摆出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出来,自己只需当一回傻瓜,这件事就对郝风楼乃至于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风险。

    只是……

    郝风楼猛地又想起了一个细节,细节是魔鬼,甚至可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他捡起此前的译文,猛地又看到了盘查之类的字样……顿时,郝风楼的脸色骤然变了。

    放出这么多斥候,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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