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苦笑,公主殿下未免还是有些天真了,这种地方说这些简直就是昏话,在谅山这种地方,哪里有朱家江山的烙印?他沉吟良久,却不禁摇头,道:“席县令,事情不对头,这个刘健能将买卖做得这么大,能在这谅山稳稳当当,经营这么多年,必定不是个草莽。像这样的人,会只因为我得罪了他就布置这样的事?不对,不对,应当是哪里出错了。”

    席县令倒也觉得有些道理,道理确实是没有错,这位郝佥事的身份,对方不可能不知道,面对这样身份的人,巴结都来不及,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布置这么大的阵仗?

    他觉得不对,显然是对方的动机不明,可是另一方面,这谅山即将迎来暴风骤雨的前兆却是真真切切,以他的预计,这些人就算不惹出动乱,也足够谅山县吃一壶的,席县令的心里终是放不下。

    郝风楼皱着眉头道:“其实到底会不会出事,试一试就知道。席县令,你立即派人前去寻刘健,就说县衙之中请他吃酒。若是他肯来,那么说明他心里没鬼,这件事或许与他无关,就算有关,想来也是想借山民来敲诈官府。假若他不来……”郝风楼的目光幽幽,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么极有可能,这谅山乃至于禄州府都要不太平了。”

    席县令一听,眼睛一亮,顿时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差役已经四处出没,分头前往刘家的几处别院。

    可是得来的消息却显然令人失望。

    人去楼空。

    刘家三处宅邸和别院,虽然还有仆从看管,可是刘家之人却全部不见了踪影,数百个看门护院之人亦不见了踪影。

    消息传回来,席县令几乎要晕过去。

    刘家的人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净,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而这绝对是席县令最不想看到的。

    郝风楼这时也再没有了一丝侥幸心理。好在临变之时,郝风楼倒还算冷静,他遇到了太多的事,对他来说,谅山终究是小地方,自己终究是奉旨前来,身边又有赵王,还有许多的资源可以动用,所以还不至于跳脚。

    他喝了口茶,看了朱智凌一眼,突然笑了,道:“美女姐姐,咱们时运不济,看来又要同生共死了。”

    朱智凌触动了心事,嫣然一笑道:“九死一生了这么多次,我们不都还在这里吗?”

    郝风楼哈哈大笑起来,抚案道:“不错,谁要我们的命,我们就要他们的命,美女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朱智凌并不点破,虽然心里明白,一旦发生了大事,多半是自己来保护他,却还是寰首点头道:“嗯。”

    席县令要哭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们居然还能调情,奸——夫YIN妇啊,还有没有天理!

    郝风楼正经了,他冷着脸,道:“立即戒备,县城的城门立即关了,所有的差役都要放出去,贴出安民告示,县城里肯定有他们的内应,可是未必所有人都和他们有关,官府要讲清楚,一旦山民们发生民变,杀进了县城,可不会管你是官兵还是寻常百姓,人杀红了眼睛,没有什么做不得的事,因此,得让县中的百姓安份起来,谁敢造次,直接让差役们拿住。”

    席县令皱眉道:“县里倒是有一支兵马驻在关口那边,守备大人和我有一点交情,他手底下有数千官兵,若是他肯来援,事情就好办了。”

    郝风楼道:“那你就去信,请他调兵。至于城中的防务,大人可要着紧,切莫怠慢。”

    席县令颌首点头道:“下官明白。”

    说罢,席县令匆匆的去了。但是郝风楼的脸色却依旧是铁青,愣愣的坐在椅上,朱智凌颇为担心他,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郝风楼回过神,道:“说不清啊,这么做对那姓刘的到底有什么好处?他这样做的风险极大,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和他并没有什么冤仇,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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