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去了哪里?”

    “是去拜访兵仗局的刘太监。”

    周扬一听,愣住了。

    姓郝的不是东西啊。

    他倒是急了,这显然姓郝的是彻底打算不要脸了。

    他索性不走了,道:“老夫便留在这里侯他。”

    郝武倒是笑了笑,迎他进门,安置在厅里,命府中的春香伺候,敬上茶水。

    一直等了一个时辰,郝风楼才回来,听周大人去而复返,便了厅,一脸惭愧的道:“周大人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反而让大人久候,恕罪,恕罪。”

    周扬自不给他好脸色,道:“郝千户,你这也未免太不仗义了吧,老夫和你洽商,你却跑去寻刘公公,这分明是要逼老夫范,还是借此敲诈工部?堂堂部阁,你以为会受你的要挟?”

    “大人误会了。”郝风楼一脸委屈的道:“其实敲诈谈不上,我是坑你啊,大人对我了那番话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仔细一琢磨,才晓得贵部的意图,若是这个时候不去找刘公公,怎么对得住自己?所以我权衡再三,决定把这事儿跟刘公公好好道,那刘公公爽快了,他直接了,兵仗局那边也想要长铳的技艺,兵仗局那边愿意以兵仗局的名义向内库索要一些贡物补充神武造作局。”

    周扬气得眉毛都在颤抖,怒道:“这是什么道理,你不能言而无信,不能如此下作,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满口的生意经,你……你是人。”

    郝风楼倒是不恼,道:“大人太激动了,有话好好讲嘛,其实我也很讨厌刘公公,对工部的遭遇很是同情,这些死太监,哪里做得了什么正经事,家国大事还得靠诸位大人们撑着不是?所以我左思右想,不能让兵仗局得了便宜,这技艺还得给工部。”

    周扬冷笑连连的道:“你想要什么?”

    郝风楼诚恳的道:“还没想好,不过过几日打算去库中。”

    这分明是任他抢劫的意思,周扬当然晓得这里头其实是潜规则,人家取的东西还真不是朝廷的,拿的都是‘损耗’,等于是,是在工部上下几百张嘴里夺食。

    周扬只好没好气的道:“好罢,我再去回禀,至于成不成,再做计较。”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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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真不是东西啊。”

    “这是讹诈啊,讹诈了部堂里,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如此要挟是何居心?该透出风去,让御使风闻奏事。”

    工部又一次炸开了锅。

    宋礼的脸色也很精彩,拼命憋着,想尽力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最后也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余为宦数十载,未曾见过如此刻薄人,尖酸至此,实是罕见……”

    骂完了,似乎也痛快了,宋礼眯着眼道:“得去找个御使打声招呼,敲打一下这个家伙,不敲打他是不肯范的。”

    其他人纷纷叫好,在他们来,既然软的不成,那来硬的,随便找个生活作风的问题弹劾一下,让姓郝的尝厉害,也老实了。

    结果这时候,突有文吏送来一张邸报道:“大人,这是刚刚从通政司抄录的,上头有个消息骇人听闻,各部堂都炸开了锅,学生觉得兹事体大,所以先请大人过目。”

    宋礼眯着眼,伸手接过这邸报,乍之下,眼珠子都不动了。

    宗令府奏曰:兹有锦衣卫千户郝风楼,忠良之后,功勋卓著,深为皇后所喜,收容……理应撰银侧,录入……

    宋礼深吸口气,道:“这是今儿清早的消息,今儿清早,这郝风楼……竟是被宫中收为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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