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宫中卫戍,不能事先侦知,等到事发时,又手忙脚乱,罪该万死。”

    他们二人请罪,其他人更不能无动于衷,郑和和脱脱二人齐声道:“奴婢万死。”

    朱棣这才淡淡的道:“可有人受伤吗?”

    王安道:“有两个小宦官烧伤了,不过伤情并不重,还有一个羽林卫的校尉,因为救火急切,也受了一些伤,现在已送去诊治。”

    朱棣颌首点头道:“全部要重赏,尤其是那校尉,明白了吧?”

    “是,是……”

    朱棣的表现依然冷静,他慢悠悠的道:“宫中突然起火,何故?这是失德啊。若是天灾,倒也罢了,可是起了火,就是**,想来是朕平日不修德政,滋生了怨气,怨气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也就心生出了邪念,才闹出了这等大事。此事和朕不无关系。”

    众人一听,心中顿寒,解缙等学士、侍讲、侍读纷纷磕头:“微臣万死,陛下圣明,恩泽四海,即便是错,那也错在微臣,微臣人等不能尽心王事,广推陛下德政总是偶有疏漏,才致如此。”

    大家争相认错,整个暖阁里都是自我检讨的声音。

    朱棣的脸上依旧看不到表情,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目光落在太子朱高炽的身上,道:“太子,你是储君,你怎么看?”

    朱高炽肝胆俱裂,生怕这件事牵连到自己的身上,硬着头皮回答道:“儿臣以为,这只怕是乱党所为,父皇固然恩泽四方,可总有图谋不轨之徒,心怀妄想,煽风点火,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因此儿臣以为……”

    朱棣笑了,道:“太子,遇事不要慌,慌个什么?你看朕慌了吗?瞧瞧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储君不该如此。”

    朱高炽脸色一红,只好赔笑,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

    朱棣突然拍案,冷色道:“可是也不能无动于衷,太子有句话说得很好嘛,总是有人痴心妄想,呵……既然如此,那朕就看看是谁在痴心妄想,今日本是郝风楼成婚,皇后亲自去了观礼,你看,皇后前脚刚走,就出了这么个事,可见这些乱贼何其猖獗,不过他们终究只是跳梁小丑,想要螳螂挡车,有这样容易吗?来人,传旨,立即去郝府,告诉徐皇后,就说宫中危险,命她暂宿郝府,待朕平了乱贼,朕再亲自前去接她回来,男人的事就不要让女人来担惊受怕了,至于尔等,暂时也别急着出宫,就在这里陪着朕吧。”

    此时谁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只是道:“陛下圣明。”

    朱棣脸色淡漠,继续道:“趁着这个机会,索性就召开一个廷议,共商国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闲着,再传旨,京中五品以上官员统统入宫侍驾,统统都来。”

    无数人的脸上生出了疑云,陛下这是何意,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眼下的气氛,自然无人敢提出意见,立即有人传达旨意去了。

    朱棣靠着椅子,旁若无人,一副头痛的样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其他人统统跪着,谁也不敢做声。

    好在宫中渐渐稳定下来,无数的侍卫充斥紫禁城内外,便是连空气都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紧接着,口谕传到了郝府,有太监亲自将天子的话传到,无非就是,徐皇后明日回宫,郝家妥善安排云云。

    郝家这边自是不敢怠慢,婚礼也是继续进行。

    倒是另一封旨意,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陛下传召所有人入宫侍驾,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在京师可有千员之多,刨除一些像郝风楼和郝父这样实在走不开的,最少也有八百多人,这么多人全部入宫,这是什么名堂?

    鸿胪寺这儿,消息传到的时候,宁王朱权和世子朱盘烒又惊又疑,朱权眯着眼道:“这朱棣,想做什么?莫非他知道此事?不对,不对,还不至于如此,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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