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聚集,大家看到横七竖八的许多尸首,面如土色,心知这一次袭击他们的必定是高手,陆忠一死,大家没法交代,于是数十个人分各路追击,值得庆幸的是,从某个匕首上染的血迹来看,对方应当受伤,而他们的匕首往往都沾了麻药,大家料定,这个细作必定跑不了多远,对方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有伤在身,想来不难对付。

    追到这儿来的人姓马名堂,马堂身手矫健,一路追击,终于发现了可疑的踪迹。

    只是不明底细之下,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是打定主意先盯梢一段时间,心知对方乃是高手,所以马堂也不敢过份逼近,而是悄悄的尾随其后,保持数十丈的距离。

    “以我马某人的身手,又如此谨慎,相隔数十丈之远居然也被发现了,此人,莫非是高手?可是,他不是应当中了麻药吗?”马堂的手心,骤然捏了一把冷汗。

    他嗅到了一股杀气,想当年锦衣卫最盛时期,能数十丈之远察觉到一个锦衣卫探子盯梢的人,满打满算不会超过十人,而这些人无一不是享誉亲军各卫的绝顶厉害人物。

    “听闻某些内家的高手能摘叶伤敌,若是内气到了一定地步,耳目灵敏到了极点,甚至百米之外有一片落叶落地也可以察觉。”马堂心里嘀咕,对这个威严的声音多了几分敬畏,不由想:“莫非此人当真是那种绝顶的高人?是了,否则他中了麻药,又为何会如此中气十足?可见麻药根本伤不得他分毫。”

    这时候,郝风楼长笑道:“怎么,还不肯出来?你那点南派的功夫自以为瞒得过老夫吗?若是再不现身,老夫只好不客气了。”

    轰……马堂脑子嗡嗡作响:“他……他怎么知道我是南派的底子,这个人竟是如此可怕?”

    马堂脸色惨然,最后战战兢兢,现出了身形。

    郝风楼看到了他,双眼微眯,伫立不动,假若现在便是天崩石裂,仿佛都不能使他触动分毫,他轻描淡写的远远眺望了一眼马堂,道:“既然来了,想来你也是奉命行事,大家各为其主,到时下手之时也不用客气,是了,你身上的兵刃在哪里?”

    马堂发觉自己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喉结滚动,大气不敢出。

    郝风楼笑了,道:“没有带来是吗?老夫与人交手素来不喜欢对方手无兵刃,这样罢,这把剑便送给你,你来。”

    郝风楼唰的一声抽出凌雪腰间的细剑,拿在手里掂量几下,随手将长剑抛到一边。

    “……”

    一寸长一寸险,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马堂也算是半个会家子,又怎会不知,现在对方自信满满,竟是将剑送给马堂,要空手对敌。马堂又见他自称老夫,再依稀看他年岁并不大,心里不由嘀咕:“都知道内家的高手到了一定程度,能够返老还童,纵是一甲子的人,看上去也像青年,今日竟是当真让我撞见。”

    “来拿吧!”郝风楼轻描淡写的道。

    马堂吓得汗毛炸起,下意识的后退,又看郝风楼如闲庭散步一样朝自己踱步逼近,他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

    性命要紧,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了什么使命,马堂二话不说,拔腿便跑,因为跑的太急,脚下还绊倒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可是身后,冷风阵阵,仿佛那位高人已经逼近,对方的拳风已经抵达了自己的后颈,哪里还敢向后张望,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凌雪看得目瞪口呆,当马堂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还紧紧缩了一下,郝风楼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自己又恰好中了麻药,此时对方若是发难,这卿卿性命,只怕是要葬送于此了。只是不曾想,身边这个教习,居然三言两语,就将对方打发。

    凌雪看郝风楼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敬意。

    郝风楼心里却是感叹:“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法,本来是忽悠妹子的,谁曾想如今连男人都要忽悠。师傅,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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