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十分壮硕的牛闯了进来,而她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一着急就惊醒了。

    白妈妈听了笑着说:“这是胎梦,今年是牛年,孩子的本相来了,依我看不出三天夫人就要生了。”

    “有这么准?”钟野有些不可置信。

    “别的不信罢了,这个还是挺准的。”白妈妈笑着钟野:“老夫人可曾告诉过公爷,在生您之前有没有做过胎梦?”

    “你问起来倒还真有,”钟野笑了:“我母亲说,她在生我的头天晚上梦见一匹马从天上下来。”

    “这就是了,公爷不就是属马的吗?”白妈妈一拍手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得小心在意了。”钟野转过脸对卫宜宁说:“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赶紧说。”

    “公爷不用担心,周管家已经把吉祥姥姥、接生婆都叫来了,还请了两位大夫在府里候着。”灵芝赶紧说:“保证不出一丁点儿纰漏。”

    “那就好,那就好,一定不能掉以轻心。”钟野道,他比卫宜宁还要紧张。

    “外头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卫宜家看了看窗外说:“我记得去年没有这么大的雪。”

    “雪下的大也不是坏事,”钟野道:“反正百姓和军事们过冬要用的粮食和柴火都备齐了。雪下的越大,突厥越不可能动兵。”

    “说的也是,咱们不是有信楼?让上头的哨兵严加防范,如发现异动就及时禀报,总不至于措手不及就是了。”

    钟野又让大夫过来给卫宜宁请了脉,两个大夫都说脉象平稳,孩子也很健康。不过也的确是要临盆了。

    钟野听大夫也如此说,越发不敢离开卫宜宁,吩咐手下的将士们严加防范,无论白天和晚上,城里城外都有人巡逻。

    又过了两天,外面的雪还不停,有的地方积雪已经达三尺深了。

    卫宜宁早起就觉得有些不精神,以为是总阴天的缘故。

    到了傍晚又觉得胸闷,喘不上气来。看看外面的雪停了,就叫钟野扶着她到后花园去赏梅花。

    钟野见她实在是闷的难受,况且又在府里,就扶着她出去了。

    将军府的那一株老红梅开得正好,映着白雪分外精神。

    卫宜宁看了当然高兴,心情也顺畅起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母亲的心情,开始在里头伸胳膊伸腿。

    卫宜宁低头看着肚子,钟野就问:“这小东西是不是又踢你呢?”

    “是呢,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动,这会儿高兴了。”卫宜宁笑着说。

    钟野把手放了上去,说:“乖一点儿,别踢疼了你娘。”

    谁想话音未落,卫宜宁只觉得肚子咯噔一下,一阵抽痛。

    “不好了,羊水破了,”卫宜宁一把抓住钟野:“快抱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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