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皇后道:“如今皇上下了朝就直奔翠铭宫,我偶尔过去瞧瞧,哪一次不是见皇上把他抱在怀里头。”

    “这个苗头可不太好,”虞山微微皱起了眉头:“也可能是我太多疑了。”

    “你且说来听听,多疑不多疑的,总是小心为上。”皇后道。

    “我记得读汉书的时候,夫子曾经讲过这么一段:当初汉高祖刘邦本来已经立惠帝为太子,但是后来他宠爱的妃子戚夫人生了赵王如意。高祖爱屋及乌,又说赵王如意像他,惠帝不像他,因此想要废掉惠帝立赵王为太子。”虞珊说道:“所以停了刚才的话难免有些心惊,也是我太胆小了。”

    “这么说我的担忧也是应该的了,”皇后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皇上如今有多偏爱五皇子,众人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我多说。只不过才刚出生,连个名字都还没有就封了王,还为他们母子大赦天下。我便是个泥人儿,到此时也忍不住。这一步一步的赶上来,将来要将太子置于何地?!”

    “娘娘所虑极是,自古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如今太后已然不在,废与力不过是皇上一句话而已。”虞珊道:“都说母凭子贵,可也少不了子因母显的。”

    这一句话又恰好戳中了皇后的痛处,她就是母凭子贵的典型。当初她身份低微,若不是生下了太子,太后一力主张,又怎可能坐上后位?

    虞珊见皇后沉默不语,出声道:“其实皇后娘娘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手里还是有牌可打的,关键是先出哪一张。”

    皇后听她如此说,急忙问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说,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听说最近京城南边的谭州匪患严重,朝廷正准备派人前去镇压。我才来的路上远远的看见二皇子,二殿下一向最喜欢弓马枪棒的,不如就让他去向陛下请缨,能够为陛下分忧,还可以显示二殿下的孝心,也说明皇后您教育的好。再者二殿下立了军功回来,在朝堂后宫分量自然就变重了,也能辅佐太子,毕竟上阵亲兄弟。安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从的将领,怎么会让二皇子伤到一分一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