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本来已经打算迈步走了,听了卫宜宁的话不由得站住了脚:“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也没什么,不过祖母记起年轻时候的事,说给人做继母十分不容易,因此也提到了您。”卫宜宁一脸天真的说,若不是吕银姝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以为她是有口无心的一个小姑娘呢。

    “这话说的,哪有什么容易不容易之说。”吕银姝道:“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那不知道刘夫人这碗水是热还是凉呢?”卫宜宁又赶着问了一句。

    “卫姑娘,几年没见,你倒是话多了。”吕银姝有些不高兴的说:“这未出阁的姑娘最忌讳的就是多言,这可算是七出里的一条呢。”

    “多谢刘夫人提醒,”卫宜宁丝毫也不动气:“若是真有人嫌我话多,我便也做继室好了。”

    吕银姝决定不能再和她纠缠下去了,于是干脆不理她,只跟韦兰佩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韦兰珮拉住卫宜宁说道:“宜宁,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拿话堵她?”

    那些话在韦兰珮听来都觉得难听,又何况这不是卫宜宁一贯的风格。

    “大姐姐,我在外头听到你和她说话,感觉她是来拉拢你们的。”卫宜宁解释道:“可她本来是与你家不睦的,之所以这么做背后必定有原因。”

    “我也听出来了,”韦兰珮道:“不过当时老爷他们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你大哥哥二哥哥,在朝中绝不可结党,所以她对我说那些话我并没有兜拦。”

    “我刚才那样做也是在试探她,”卫宜宁道:“我清楚她的性子,那可是有仇必报的。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毕竟她回京这么久了,还一直没对我出手,我倒是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韦兰珮有些不放心:“现在的吕银姝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是呢,她现在有御史中丞撑腰了。”卫宜宁笑道:“大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试试她这些年的道行有没有修炼的更深。”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韦兰珮比较了解卫宜宁,知道她不是个鲁莽的人。

    更何况她也知道吕银姝居心不良,也不知她这番试探之后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卫宜宁就在邵家用了中饭,又和韦兰珮说了半天的话,之后才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