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不舒服?”

    “今天出去了一趟,有些中暑。”卫宜宁用手抵住太阳穴说:“觉得头晕。”

    “吃过药了没有?”钟野问她:“要多喝水多休息,不能硬挨着。”

    “嗯,就是头晕。”卫宜宁说着敲了两下自己的头,说实话,别的痛苦她都能忍,唯有头痛让他最受不了。

    整个脑袋就像浆糊一样,根本没法思考。

    钟野见她样这样子,知道如果不是十分难受卫宜宁绝不会如此,说道:“我当年跟西域的商队混过一阵子,他们因为常年在外,队伍里有随行的大夫,药剂什么一来不完备,二来也不怎么管用,但疏通经络的手法倒挺不错。我有一次酒喝得实在太多了,头痛欲裂,就让他们的大夫给我按了按,别说还真挺管用。”

    卫宜宁听了忍不住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曾丽妃善于给皇上按摩解除头痛,多半就是跟西域商队的大夫们学的吧。”

    “这个还真有可能,曾丽妃本身也有异域血统。”钟野说:“反正按摩的本质就是疏通经络。”

    卫宜宁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实在有些受不了就问钟野:“钟公爷,你当时可跟那大夫学上两手没有?能不能给我也按一按?实在是太难受了。”

    “呃,”钟野没想到卫宜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可没有认真学过,顶多照猫画虎而已。”

    “死马当活马医吧!”卫宜宁病急乱投医:“我现在觉得我的头有笆斗那么大。”

    钟野见她实在难受的厉害,于心不忍,伸出手去学着西域人手法给卫宜宁按揉头上的穴位。

    卫宜宁上房之前就已经卸了妆,加上天气热不舒服,她的头发原本就是散着的。

    钟野的手一触到她凉滑的青丝,心里便忍不住一阵悸动。

    微风吹过,鬓香轻散,瓦片上仿佛都开满了花。

    钟野的手掌奇大,一只手就能把卫宜宁的头全部罩住,但他按揉的力道均匀,不轻不重刚刚好。

    才按了几下,卫宜宁就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头痛明显减轻了。

    钟野一丝不苟的给卫宜宁按摩,心中无比满足。

    卫宜宁的头痛越来越轻,身体慢慢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钟野爱惜的把她轻轻放下,就让她枕着自己的手,像是呵护着世间最娇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