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卫宜宁这边来。

    见卫宜宁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俨然已经一命呜呼了,便扑到卫宜宁身上痛哭流涕起来。

    一旁的几个宫女也陪着哭。

    “宜宁,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我睡了一觉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韦兰琪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端敏郡主也哭着念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在身边照顾你,说不定你就没事了。”

    忽然,卫宜宁的手动了一下,猛地抓住了那个给她端药的宫女的手腕。

    “啊——”那宫女以为诈尸了,吓得脸色惨白放声大叫。

    端敏郡主和韦兰琪也吓得够呛,但随即反应过来卫宜宁并没有死,急忙扶起她,问道:“宜宁你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着玩呢?”

    她们以为卫宜宁是在恶作剧。

    “我没事,”卫宜宁的气息有些不稳,但就是不松手:“这个宫女在我的药里下了毒,赶紧把她看起来严加审问。”

    “我没有,我没有,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那个宫女语无伦次的求饶:“我不是存心要害卫姑娘的。”

    其实当时这宫女把药端来之后,卫宜宁因为身上难受的厉害,所以就等了一会儿,让那个宫女先下去了。

    她不愿意麻烦人,等药凉了就强忍着不适撑起身来去服药。

    哪知刚要去端药碗,忽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物,不偏不倚正落在药碗里,把那碗撞到地上打了个稀碎。

    卫宜宁只觉得一阵眩晕,只好伏在枕上一动不动。

    她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稍微一动便是一身虚汗,再加上又吃了一惊,当时头晕的就更厉害了,只能趴在那里缓一缓。

    外头的宫女听到里头有声音,急忙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吓得的抖衣而战。看到卫宜宁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她已经毒发死了。

    她做贼心虚,在卫宜宁旁边嘀嘀咕咕的那些话都被卫宜宁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知道她在自己的药里下了毒。

    只不过卫宜宁实在命大,那碗药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打翻了。

    后来才发现从房梁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一只手板大的古钱,还是建房的时候悬在房梁上用来辟邪的,但因为年深日久,绳子朽烂了,它便掉了下来。

    外头那个宫女不知道细情,还以为卫宜宁服了药之后毒发,才把药碗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