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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婉侍面上毫无怒色,温婉笑道:“古人早说过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咱们又何必做着无用功呢?有些事做与不做,有些话说与不说其实都不是最要紧的,太多时候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比如这两件衣裳,就算她们知道我做了,也会觉得我是在哗众取宠,为自己博美名罢了。”

    说着站起身,理了理鬓发,慢悠悠地往凤仪宫来。

    人人都觉得曾婉侍一步登天,别有用心。可伺候她的宫女们却觉得这位新主子实在是没什么野心,每日里除了尽心服侍皇上,对其他的事情都不上心。

    既不跟皇上要赏赐,也不和其他嫔妃争宠,更不会说别人的坏话。

    饶是她如此低调,后宫的这些妃子对待她还像是乌眼鸡一样,恨不得把她生撕了才解恨。

    只不过因为盛宠优渥,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怎样。可言谈举止之间,总是会流露出尖酸讥讽之意。

    跟着曾婉侍的两个宫女捧着寒衣,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她们今日去给皇后请安,显然晚了一些,只怕又会被有心之人拿来说三道四。

    果然到了凤仪宫,只见其他嫔妃都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陪皇后闲话。

    曾婉侍上前请安,之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皇后倒像往常一样和颜悦色的,徐贵妃斜眼看看曾婉侍,冷哼一声,明显透着不满。

    “曾贵人今日又来晚了,日日服侍皇上实在是有功之人,不像我们这些无事可做的,也就是每日里给皇后请安还算是个乐子。”徐贵妃凉凉地开口,语气三分戏谑七分拈酸。

    曾婉侍的两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意思是:果然。

    徐贵妃这话表面上是在夸曾婉侍贬自己,其实有心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在说曾婉侍恃宠而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独霸皇帝的恩宠,而使得后宫其他嫔妃难沐皇恩。

    “贵妃娘娘言重了,今日的确是我来迟了,实在不应当。不过是因为要把我那里宫人们们做的寒衣收上来呈给皇后娘娘,也算是尽一份心。”曾婉侍不急不恼的说。

    “你们润祉宫的寒衣果然比其他地方的多几件,实在是辛苦了。”皇后命人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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