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我们可不想整天跟你缠不清。”

    “我实在是饿得狠了,下回绝对不敢了,两位婶子大娘就饶了我这回吧!”一个年轻女子边哭边说:“我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三天,放出来水米没打牙就被塞到左大力的屋子里去了,今天头回上工,就想着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是秋云!

    春娇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也听说了,秋云被关在柴房里三天,之后到底是配给了左大力。

    包氏嫌弃她不知检点,不许她在自己跟前伺候,不但没给她任何嫁妆,连先前她的那些衣裳首饰都扣下了。

    春娇到了此时才知道,夫人把秋云打发到厨房烧火来了。

    “哟哟哟!你们听听!这贱货还好意思往外说呢!怎么的,左大力把你折腾够呛,你跑这儿来滋补来了?!”窦老娘拍手打掌地揶揄道:“还不是你自己想汉子想疯了!”

    春娇听她们说的实在不堪,在外头咳嗽了一声,才迈步走进厨房。

    何妈妈等人赶紧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春娇往地上一看,只见秋云正蹲在那里,已经开了脸,梳了个妇人的髻子,穿着一身暗青色的的粗布衣裳,身上蹭了不少灰印子。

    狼狈落魄,不复先前的趾高气扬。

    见春娇进来,秋云缩着肩膀把头垂的更低了,像是恨不得钻到地里头去。

    春娇也没多停留,传完了话就回来了。

    伺候卫宜宁睡午觉的时候,春娇有些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卫宜宁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见到了秋云,”春娇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她现在可凄惨了。”

    “你在可怜她?”卫宜宁眸光滢滢,带着洞察人心的通透。

    春娇咬了咬下唇,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她就是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你是觉得她罪不至此?”卫宜宁并不生气,她明白春娇心里是怎么想的。

    “姑娘,你不可怜她吗?”春娇反问卫宜宁。

    “不。”卫宜宁语气坚决。

    “为什么?”春娇好奇。

    “因为我不善良,”卫宜宁坦诚的回答:“我最多只能做到正直。她害你,我反击,天经地义。她心术不正又技不如人,我没有多余的同情给她。”

    “五姑娘,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春娇说道:“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特别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