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后,平襄君失了国君的仪态,疯狂大喝道!

    “怎么可能会逃走!

    我们朔国供奉了他数十年,供他最好的玉石用以修行!

    现在朔国危难,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逃走!”

    回过神,平襄君举起酒杯,勉强露出些许笑意,敬李丘道。

    “先生还请稍等,估计是那间殿房出了什么问题,惹得范客卿不喜,所以搬到其他殿房去了,未来得及和寡人说。”

    “寡人派人去找找,范客卿一会便到。”

    李丘端起酒杯,笑了笑没说什么,一饮而下。

    片刻后,几名大夫带着一群内侍回来。

    “回国君,我等带着内侍们寻遍朔宫,也没有找到范客卿的踪迹。”

    “范客卿可能的确是……逃走了。”

    平襄君神色一僵,瘫坐在大椅上,体内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大悲过后大喜,大喜过后又是大悲,让他心神疲惫不堪,近乎直接昏厥过去。

    “先生,我们开宴吧。”

    平襄君脸上带着勉强笑意,强撑着身子,举起酒杯。

    “为朔国能有先生来援贺!”

    “为朔国能有先生来援贺!”

    大夫们跟着平襄君,一齐举起酒杯,只是尽是一副失魂落魄,笑意勉强的模样。

    最终一场宴席下来,没有半点客至主欢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能怪平襄君和朔国一众大夫。

    世上有什么比在人绝望时给予希望,然后又将其夺走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