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她自己都招了。”

    招了?辛望亭眼皮子一跳,惊疑不定,“你对她动刑了?”

    老夫人不动声色,“人证在那里,阿秦也去她的院子里收到了物证,她还要胡搅蛮缠,我只能让阿也他们动手了。”

    一个家族,总是有些做隐秘之事的奴仆,老夫人说的阿也,那就是个审讯高手,专门做的就是审讯人的事,赵氏落在他的手上,招认痛快,大概可以好过些,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辛望亭心头一凛,“怎么处置她?”

    “我已经送她上路了!”老夫人语调平常。

    辛望亭满目悲哀,老妻干净利落的把人处置了,是在放防着他保赵氏吧。

    就算是,又能怪谁?

    这些年,他总是对赵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就连长子夫妇今日都有些看不过去,以前他们也说过机会,可因为他发话,所以也就撒手不管了。

    一直到今日,鬼迷心窍的对微微动手,触犯到了老妻的逆鳞,老妻哪里会心慈手软?

    辛望亭也知道自己从前做的那些理亏,“还有什么,你都说了吧。”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道,

    “从当年明家兄弟进府开始,老三媳妇将对微微的一半心给明玉善起,赵春花就在明玉善的耳边拨弄是非,让明玉善对老三媳妇离心。”

    “你知道这些都是谁让老三媳妇做的吗?是明玉玨!”

    辛望亭脸色大变,“怎么会?”

    那个时候明玉玨才多大?辛望亭不禁在心头嘲笑了自己一番,可笑自己总觉得能运筹帷幄。

    老夫人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会?因为明玉玨抓住了老三媳妇的一个把柄!”

    “什么把柄?”

    “你还记得当年微微刚生时出现在咱家的那个道士吗?那就是老三媳妇找来的!如果不是这个道士,当年如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还有,阿芷出生后,赵春花还怀过一胎,生下的是一个女儿,后来夭折了,其实是赵春花给掐死的!”

    老夫人长叹一声,她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形形色色之人,可没想到赵氏看起来只是愚蠢而已,却能如此的狠毒。

    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能生生的把孩子给掐死,就因为算命的说那孩子妨克到六郎。

    辛望亭脸色倏地沉了,从前总想着赵家对辛家有恩,在赵家对这桩恩情大肆宣扬下,人尽皆知,于情于理于颜面,对赵氏容忍几分也没什么。

    后来,他也不只一次的想过让赵氏病逝,可顾忌到老四和几个孙辈,于是就把自己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你们家欠人恩情,也就看老四脾气好,换成其他三个,摊上这个媳妇早就闹了,你怕对不住赵家,怎么就不觉得对不住老四?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狗屁的恩人,他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挟恩以报,这样的恩人还需要报吗?”

    老夫人说到激愤处,双手一摊,“在我看来,这些年,辛家对赵家已经是仁至义尽,赵氏做出那么多的事,别人家早就休了,要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好好地明白事理在被委屈,无理取闹者被迁就,如今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徐氏是糊涂了些,她就不难过吗?”

    “她和微微那样的关系,和赵氏就没关系?还有老三,以后他们兄弟间怎么相处?”

    辛望亭汗颜,忙道,

    “阿妗息怒,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没说你对赵氏动手是错的,就是……”

    “辛望亭,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迂腐了些。”老夫人冷笑,“一个孩子,他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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